孟新辞内心打鼓,猜不透万均修的意图,难道真的只是十八岁的时候家长给小孩上心理健康课?
孟新辞不敢轻易回答,慌乱中耳根已经通红,只能举起易拉罐猛灌,好让冰凉的啤酒给自己降降温。
可是都十八岁了,为什么自己还要怂成狗,什么都不敢承认?
孟新辞扔掉手里的竹签,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万均修,他说:“你别瞎猜了,我不喜欢女孩子,不是不开窍的不喜欢,是不想和女生结婚的那种不喜欢。”
万均修反应平平,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,他只是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。
他咬着吸管喉结涌动,喝了好几口酒。
孟新辞却凑近问他:“不喜欢女生,不可以吗?那你为什么不结婚?难不成是因为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吗?”
万均修抬起头来,伸出虚握成拳的手拍了拍孟新辞的肩膀,“你会很辛苦的,以后别人要怎么看你?”
孟新辞站起身来,像是有一双巨大的手,无形中把他往前推了一把,身体无限靠近万均修。
“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,能对我指头指脸的,早就埋进墓里了。”
明明今晚喝的,还没那天的杨梅酒多,可孟新辞却觉得头比那天还晕,连带着看万均修都有一层光晕。
他的脸慢慢贴近万均修,耳朵里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,只有一句别怂在回荡。
“孟新辞,你看清楚我是谁!”万均修轻轻推了他一把,言语里已经变成了呵斥和提醒。
他的手平时没那么大力气,这会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,死死地抵着孟新辞的胸口,不让他再贴近自己一寸。
孟新辞停住身体,不敢凑近,怕再凑近万均修会生气,怕万均修会推开他。
可是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,已经十八岁了,可以有喜欢的人了。
那喜欢的人,就近在咫尺,为什么不可以亲他呢?
“万均修,你就当我喝醉了吧。”他伸手握住万均修的手腕,手腕上的平安扣硌得孟新辞的掌心生疼。
他只能用这么烂的借口,才敢让自己的胆子大起来,借着酒意,吻了万均修。只是一瞬间,甚至有没有一秒钟孟新辞都不确定。
万均修的嘴巴有点干,上面还沾着啤酒沫,
明天酒醒了,就再耍赖说自己第一次喝酒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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