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微庭陪着她没有入睡:“他们会很早来,再不睡,你明日失睡了,我可不会叫醒你。”
甄钰唰地下就闭上了眼睛,睡了一会儿,问:“我姆妈真的没什么大碍?”
“她是你的姆妈,手指割破流出血来你也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。”顾微庭开始打哑谜,“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不一样,我觉得无碍,你不一定觉得,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。”
甄钰听了这话坐起身来,借漏进窗帘缝的路灯光,打量顾微庭:“顾老师你变了,以前的顾老师从不会说这些含糊的话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顾微庭眠倒甄钰,翻身压住她,火热的两片在她耳边挨擦,“变胆小了,我怕到时候你看见的和我说的不一样,然后在心里恨我。”
“我对不起顾老师,以后顾老师真做错了什么事,愧疚和恨意,可以抵消。” 甄钰偏过脸,和顾微庭做了一个浓浓的吕儿。
顾微庭苦笑了一声,回了吕儿后和甄钰入了梦中。
这夜甄钰没有做梦,轮到顾微庭做梦了,梦里是吕江年被杀的全过程。
阿牛交代了杀人的过程,顾微庭没有亲眼看到,但脑子里总忍不住根据那些描述去进行想象,吕江年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,梦境太沉,就连鼻尖都似有似无嗅到一股尸臭的味道。
顾微庭被这股不存在的味道熏醒,捂着胸口去到浴室里干呕一阵。胸口灼热,醒来后顾微庭再也没睡着,干瞪着眼睛至天光。
顾微庭让金素早晨过来,金素大半夜就起身洗漱打扮了,恨不得天一放光,便来看甄钰。阿牛在一边加以劝说:“顾二爷是说让我们早来,可我们也得客气客气一下,上海是不夜城,这时候大部分才刚入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