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得腹部沉沉,酸痛难忍也没有慢下脚步,捂住腹部继续往前跑。
跑到码头时,有一艘货船正在装货,甄钰跑过去喊住货船旁的一个阿叔:“船往哪儿去?”
好巧不巧,那名阿叔打广东潮汕来,是货船上的搬运工。
在异乡里听到乡音,阿叔变得热情,晒得黝黑的脸,多了几道褶子,褶子是笑出来的。
阿叔扯着喉咙回话:“这船要到广东去。”
虽然他努力把官话说标准,但仍会带上一些潮汕人特有的腔音。
潮汕的腔音,让甄钰倍感情切,空洞的眸子瞬间放出了一道微弱的光彩,她急切地吐吸嘴里的气,问:“阿叔,可以载我一程吗?我可以付钱的。”
这时阿叔看见甄钰脸上的掌痕,掌痕红红紫紫,全然看不出掌痕之下,是一张雪白无暇的脸。
阿叔顿时有了一点戒备之心,试探性地问:“你也是来南洋做工的吗?被人欺负了?”
“是,我是来南洋做工的,但昨日家中来信,阿爸因病去世,要我必须赶回去尽孝。”甄钰打好了草稿才撒的谎,“我没被人欺负,脸上的巴掌,是我自己打的,一想远离家乡,不曾尽孝,便后悔不已,批颊惩罚自己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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