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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对,这是什么意思?” 吕江年偏爱听甄钰说粤语,不禁精神大振。

“嗯……就是妓女从良后又接客。”甄钰回道。

“哦,上海也有,大多妓女从良后都难安于室。” 段寺光忘了顾二爷的父亲顾荣金娶的人是个妓女,说完恍然,赶紧讪笑着给岔开话题,“方才顾二爷的话眼有些意思,莫不是当过冤大头哦?是在京城当了冤大头?”

顾微庭厌烦春燕楼身上的香味,起身坐到吴漱仙的位置上说:“我随便说说而已,说到花名,花名要在出名之前取好,花名取得好,事半功倍。”

段寺光几倍酒落肚,脑子有些晕,顺着顾微庭的话说:“诶,顾二爷肚子里一团洋墨水,要不给些建议?”

一直沉默无言的甄钰急不择言:“不必麻烦,我已经给自己取好了花名,不久会印小片子。”

吕江年眉毛一挑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孟家蝉。”甄钰回道。

她本想寻个机会请上海滩里的官家子弟、富绅商旅代题花名,这般做身价又能翻几倍,可在这种紧溜子里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花名糊弄过去。

“孟家蝉?可不是宋代的倌人么?你们这些倌人取名都爱往古里取,什么林黛玉啊、赛金花啊……倒也顺口。” 宋锦煜滔滔不绝,发表内心的想法。

吕江年偷腔念了几声,忽而打夯儿拍掌称赞:“‘蝉’字在其中,音韵谐美,朗然上口,妙也。”

吕江年如此捧场了,在场的人无不跟风称赞,顾微庭默默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钢笔,一张巴掌大的纸,写下“孟家蝉”,叁个字力透纸背。

顾微庭写讫,做声反驳:“是个好花名,但有些拗口,不够大方,叁个字的笔画过多,印在片子上,毫无新鲜感。再说了,蝉字的意寓并不好。”笔尖一顿,在 “蝉”字上画了一个圈。

段寺光望望顾微庭,猜测他对吕江年带来的先生有意思,他决定帮顾微庭一把,于是道:“顾二爷这般说,是要露一手给先生题花名?”

甄钰听言沉下脸,吕江年发笑:“顾二爷口气好大,倒不知肚中有什么好花名能赠给先生?别是吹毛求瑕啊。”

顾微庭在“孟家蝉”旁边书下“宝宝”二字,末了在前边又加了一个“顾”字:“叫……宝宝,顾宝宝。”

局里鸦雀无声,段寺光倒吸一口冷气,领会了其中的意思,顾二爷果真是对那位先生有意思,只不过没想到会把意思表露得如此宛然,不顾吕江年的脸面。

忆起耳边那道沙哑的宝宝,甄钰舌冷耳红,剜一眼顾微庭。春燕楼格格笑起来:“那往后我不是得叫这位先生为顾宝宝哥哥了,又宝宝又哥哥的,念起来好似黛玉妹妹同贾宝玉哥哥在扯娇。”

“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,怎就哥哥了,春燕楼小先生哦,弗要面孔。” 段寺光打趣春燕楼。

吕江年眉毛一皱,他怎么觉着这称呼有些奇怪,顾微庭盖上笔帽,把纸推到吕江年面前,解释:“勿要误会,顾有拜访之意,古有刘备叁顾茅庐,今有少爷叁顾宝宝,意思便是常有客来拜访,生意火红。”

听了解释,句句有理,吕江年的眉头松开,道是自己想得太多。

甄钰收下那张纸,对迭叁次,压在盘子下,说:“多谢顾二爷,但我还是觉得孟家蝉雅致一些,勿要怪我勿识时务,弗了您的美意。”

顾微庭慢腾腾地耸肩膀,做个不在意的像生儿,从口袋里拿出叁元钱放在春燕楼面前,说:“随你,说了好一会儿话,听听曲罢了。”

春燕楼猥过身,抱起身后的琵琶,低咳着打扫喉咙,手指一动,弹唱起苏州小曲。

进门来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小时,才九点,这酒局不到半夜都不会尽,甄钰心烦气乱,吕江年吃了许多茶水,身下的急意越来越剧,打个招呼往洗手间净手。

吕江年一走,甄钰越感不自在,想跟着出去趁机溜走,顾微庭却坐了过来。

吴漱仙的位置在甄钰右手边,顾微庭腿长,腿一打直,往旁边一放,脚尖就可以碰上甄钰的小腿肚。铺在桌上布柔软垂地,下方是什么光景,只有钻进桌里才能知一二。

这活似西门庆和潘金莲第一回偷情的之景,甄钰强装镇定,把腿往右边收。顾微庭改用手来戏弄,他垂下左手,摸黑撩起甄钰的一截裙子,从膝盖哪儿往上摸。甄钰夹起紧股,不让他得逞。

只不过顾微庭的手已经挤进腿间来,手和蛇入穴似的往上钻,中指是第一根碰到花穴的手指,甄钰夹得再紧,中指还是能进到花径里挖弄。

甄钰死咬住下唇,想让坐姿自然些,于是往前坐了一些,但往前一动,不意手指进得更深,指尖触着肉壁又戳又刮,戳刮出一片粘稠的淫水。甄钰坐不住,手指捏着桌沿,腰肢小幅度款摆。顾微庭翘着二郎腿,姿态无比轻松,甄钰起了报复的心理,不落痕迹地垂下右手,用力摁住顾微庭微鼓的胯间,待性器翘起,她隔衣握住龟头。

顾微庭稍微坐直身子,面不改色,压低嗓音,说:“放开。”说着待春燕楼唱到务头,手指尽力往内连珠箭刺弄。

甄钰心里凿骨捣髓,骂了一通顾微庭,她完全处于下风中,不得已放开性器,眼巴巴盼着吕江年快些回来救她。

顾微庭窥出了甄钰的想法,手上花样更多,捏穴皮,揉粉缝,拧珍珠,将甄钰弄得气喘吁吁,险些坚持不住呻吟时,他才抽出手来,粘满淫水的手指反复擦在甄钰的丝袜上。

春燕楼的小曲唱讫之前,顾微庭说:“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和那位吕大少断干净。”

甄钰干瞪着眼睛,不敢大恼出来,切齿回骂顾微庭是只众生,而后无声说不字。

顾微庭听见了,也看见了,呵一声气,掐一把甄钰的痒痒肉,并不和甄钰软商量:“用你那当初与我一刀两断的性子,断不干净的话,我就把你姆妈还有那肚子里的孩子清理干净,我会说到做到,到时候别怪我无情,对你紧打慢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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