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宵:“嗯。”他望着姜醒悦,耐心里藏着很多,一点温柔,一点感慨和笃定,跟他平时画风天差地别,但那双眼睛似乎不会骗人。
“可以。”
说的话又安慰意味十足。
姜醒悦低声道:“前十是清华北大的水平。”
他们已经快走到街沿,叶宵干脆停下脚步,背靠住一棵树,垂眸盯着她。那树光秃秃的,竟然还有叶子苟延残喘的挂在树梢。
于是姜醒悦仔细研究起那几片叶来,猜测它们何时落下。
叶宵成日的没个正形,这样倒让人没来由的紧张。
“不是偏袒你,我这么说,因为你是姜醒悦。”
叶宵: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就能做到。”
叶宵:“叫的车来了,走了,上车。”
姜醒悦一头问号:“……打车?从这到我家不用打车——”
叶宵把她非常麻利塞进后座,顺手帮她把安全带都扣好:“你刚刚答应我的,今天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姜醒悦:??!!
她什么时候答应的?!
叶宵笑得黑眸眯起: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的时候。”
快跨年了,三十一号当天想约人出来,八成是不可能的。
那就得提早。这会是他们一起跨的第一个年。
希望今天山上的星星能多一点。
叶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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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快到山顶的时候,姜醒悦再傻也知道这是哪了。
她额头顶着窗,懒洋洋的:“深更半夜,荒郊山顶,方便作案,挺会选地方啊你。”
叶宵谦虚了下:“谢谢,还行。”
姜醒悦扭头看他一眼:“我听起来很像在夸人吗?”
她食指轻点腕上的表盘:“知道几点了?”
叶宵刚想说什么,眼风无意一扫,跟后视镜里司机探究的眼神对个正着。
他微微蹙眉,右手展开,撑着后座椅,人俯身稍稍靠过去些,压低声线:“姜醒悦,白天时间我借不来,晚上借我一小时。”
姜醒悦没说什么,抿了抿唇摁下车窗,晚风顺着送进来,吹散她发热的耳朵。
他叫她名字,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。
她这三个字,全名叫起来,要每个字音都清楚,听着总有股硬邦邦的味儿,子是子卯是卯。但在叶宵那儿,遇他就化了似得,尾音微沉,三个字滑的快,听得却清楚。
同样的字,在不同人那里,是话语和咒语的区别。
咒语有蛊人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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