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
目送他离开,徐安澜关上门,她脑子还是晕乎乎的。一向强势的人好像从送她花开始就变了,学会了低头和妥协。
不可思议。
翌日,老板娘开车送他们,她对徐安澜说:“以后有时间再来。”
徐安澜点头,她之前是想着从丽江回来再住几天,“好呀。”她看了眼闷不吭声的时屿,“下次来我们微信联系。”
多了个他么,计划赶不上变化了。
老板娘将两个人送到汽车站就走了,时屿帮徐安澜放好行李箱上车,她坐在大巴的尾巴,靠窗的位置。
“不晕车?”他问。
大巴并不舒服,位子小,各色各样的人都有,混着各类零食食物的味道,并不好闻。
时屿拧着眉,换了几次姿势。
徐安澜见状:“我不晕车。”她斟酌,“要不还是换车?”
有他同行她还坚持坐大巴的确是她带着点故意成分,结果,他一声没抱怨默默受着,她又良心不安了。
看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,她说:“现在下车还来得及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哦。”
大理到丽江两个半小时的车程,沿途风景多变,徐安澜举着手机拍个不停,时屿则低头一直看着手机安排工作。
【汪助理:杨氏的手伸到咱们这里了。】
【汪助理:您看看名单。】
时屿下载文件,里头都是杨氏最近软磨硬泡的股东名字,包括几个他们也想拿下的股东。
【时屿:按原计划,不用管杨氏。】
【汪助理:明白。】
【汪助理:您什么时候回上海?】
【汪助理:有几份文件是等您回来再看,还是我发给您?】
什么时候回去?
时屿也不知道。
大巴经过施工路段,一个急刹车,他赶紧伸手挡在椅背。小姑娘的脸颊一下撞进掌心,软乎乎的,也热热的。
徐安澜正拍的带劲,突然整个人往前冲了出去。没有预想中的疼,竟然还是温温软软的?
就是脚上不知道被什么磕了一下。
她眨了眨眼,时屿只感觉掌心痒痒的。
“还好吗?”他关心。
徐安澜这才发觉自己脸垫着的是他的手,就像他捧着她的脸……
“没,没事。”她一下坐正,撩了撩压根不存在的碎发:“谢谢。”
果然,坐大巴是不明智的选择,车里怎么这么闷热?热得心跳也要加速了。
一点都不舒服。
时屿收回手,掌心还留着那说不清的触感,他握了握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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