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时候,只有徐安澜和时屿,大嫂在茶林里忙,两个人进厨房,到底是不好意思光吃不动手。
“会不会?”徐安澜问。
村长家还是传统的灶头大锅,得自己动手生火。
时屿抱臂看着她,她退了两步,“看我干嘛?我不会。”
“不会?你当初不是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菜?”他一本正经,“大半个月不带重样的。”
徐安澜找到火柴,她不客气的往时屿怀里一塞,“时总,您这戏可就过了。”
这人不是早知道她的爱心餐全是从老张那打包的,之前看了多久的戏呢?
还装呢!
时屿将火柴凑到眼前:“嗯,戏是挺过的。”他意有所指,目光似不经意间从她脸上滑过。
不知道在说他,还是从前的她。
徐安澜:“……”
蹬鼻子上脸来劲了哈,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。
家里的干柴被大嫂细心收在一处,徐安澜抱了几块一趟趟搬运,时屿则半蹲着生火。奈何这时总批文件,做决策是一把手,生火煮饭绝对是十八流。
“你之前不是去国外登过山?”徐安澜蹲在一边看他,“就没学点基本的生存技能?”
时屿低垂着头,火柴划了一根又一根,愣是没能让干柴生起点火来。
他也不看她,手上动作不停,跟这干柴杠上了,“你在大雪地里划火柴用干柴生火?”
徐安澜:“……”
这话总觉得像是问傻子,她又不是。
她继续蹲着,枕着胳膊看时屿。他这样挺狼狈的,但接地气啊。
徐安澜忍不住笑了,她歪着头看看他,再看看他,又看他。
时屿抬头,四目相对。
她就埋首,憋笑。
时屿:“……”
看戏呢?
他收回目光,可笑意藏也藏不住。
徐安澜这人其实挺皮的,难怪老张提起她是这样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等时屿低头继续研究,徐安澜又悄悄探出头望着他。
挺好笑的,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跟他这样。
“好了没?”徐安澜问。
时屿掀了掀眼皮:“要不你来?”
她拎起一根干柴,敲了敲他手边的火柴盒,“时总,您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让我动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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