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锦强忍着情绪:“时屿,不能给他。”
“济宁的学区房是我爸妈辛苦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,不能留给他。”她一时失态,抓住时屿的手,“还有那200万凭什么给他?”
时屿冷不丁被人拽着胳膊,他下意识要收手。抬眼看清叶锦脸上的泪痕,他一动未动。
叶锦却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逾矩,猛地缩回手。一不留神牵扯到伤口,她倒吸口气。
汪助理不忍:“叶小姐,您先回房休息。”
叶锦摇摇头,她右手摸上左胳膊。胳膊,还有衣服藏住的地方,大大小小的淤青她数都数不清。
十年婚姻,她失去两个孩子,也丢了尊严,临了还要麻烦时屿拿钱买断她的婚姻以此来摆脱程峰的纠缠。
这失败的人生,她厌恶,也无颜面对时屿。
“时屿,我不离了,你别管我了。”她情绪崩溃,“是我自作自受,我自己认。”
时屿眼神示意,汪助理离开。
叶锦低垂着头,身体微颤,“你回上海吧,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时屿蹙眉:“你怎么处理?”
叶锦哑然,她咬着唇不敢看他。
时屿不知道怎么安慰,最终,他只是拍拍她的肩膀,“叶锦,都过去了,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,之后我们回上海。”
这一句像是触到了叶锦心底的开关,她泪流满面,但她咬着牙,只无声的抽泣着。
时屿背过身,他看着落地窗映出小心翼翼不敢肆意大哭的叶锦。这样的叶锦让他觉得自己不碰爱情是对的,没有任何意义。
幸好,他没打算谈恋爱。
时屿离开叶锦的房间,汪助理一直守在门口。
“明天复查完回上海。”他交代,“落地后送叶锦去海潮。”
海潮是他名下的公寓。
汪助理不动声色瞅了眼叶锦的房门,提醒:“明天是徐小姐生日。”
时总答应了要给徐小姐过生日,万一赶不上……
可叶锦确实可怜,刚失去孩子没多久,还遭遇家暴。她母亲早逝,父亲前两年肝癌也走了,几乎算是举目无亲,不然也不会被婆婆和丈夫这么欺负。
时屿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
“复查完就去机场。”他淡淡扔下一句。
回到房间,他拧眉看着徐安澜的头像,她追问他能不能赶在她生日前回上海,他未必能。
徐安澜接到时屿的电话时,还看了看窗外的夕阳,看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下的。
“时屿。”习惯成自然,她扬起笑。
一想,他又看不到,徐安澜立马收住,“你回上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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