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微凉,吹起她鬓角,河水清澈见底,绿草如茵,空气也清新极了。
若是马背上只有她一个人,那就更好了。
没错,她跟皇帝共骑一匹马,两个身子紧紧挨着,卫嘉树都能感受到呼吸喷洒在她耳后的灼热感。
卫嘉树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,“皇上不必担心臣妾,臣妾又不是纵马疾驰,何况还有那么多宫人马奴看顾着呢。”——只不过这会子下人都避得远远的,不敢打扰了皇上的好兴致。
宣承熠双手环过她的腰间,双手握着缰绳,稳健地驾驭着这匹母马,他笑着说:“不打紧,左右朕也无事。”
皇帝怎么可能闲得没事?
卫嘉树甚至怀疑,皇帝是特意抽空陪她一起出来骑马。
直至夕阳向晚,御驾才返回行宫。
卫嘉树在西山行宫的宫苑虽然不是很大,但确实距离皇帝圣宸宫最近的一处殿宇,因此御前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。
“咱们六爷猎到了两头梅花鹿!倒是十一殿下不熟悉弓马,只猎到了几只野兔野鸡。”路惟忠如是禀报。
卫嘉树对这些狩猎成果虽不是很在意,但还是随口道:“今日狩猎,谁的收获最丰?”
路惟忠道:“二皇子不曾伴驾前来,因此诸位殿下都是差不离的,倒是十皇子小小年纪,竟猎到一只野猪。”
山林的野猪,可比狼还要凶野,虽说必然是有侍卫从旁襄助,但也可见这十皇子颇具武艺和胆识。
礼贵妃这个养子,的确是自幼武功过人,倒是叫她想起了当年的瑾郡王。
皇帝的儿子们也一个个长大,有资格角逐储位的人选也越来越多了。
卫嘉树甚至不禁怀疑,皇帝真的会立阿佑为太子吗?
嗯,算了,阿佑至今为止在兄弟们中还算是人缘比较好的,基本上没有跟谁结下深仇大恨——废太子除外。只要阿佑继续保持,那日后即使做不了太子,也能做个富贵王爷。
卫嘉树想到此,便心安了。
至于阿优,她就更不必担心了,这孩子才能不出众,性子也惫懒,在加上长得好看,因此倒是比阿佑更得兄弟们的喜爱。
夜色微凉,皇帝带着一身酒气来到她的宫苑。
虽然酒气不是很重,但嗅觉灵敏的卫嘉树还是忍不住直皱眉头。
宣承熠酒意微醺,他看着灯火之下,身量纤纤的嘉树,不由箭步上前,一把抱住。
卫嘉树蹙眉,“皇上!”
宣承熠在她耳边低低吐出一口气,“别动,让朕抱一会儿。”——还有两年时间,再有两年,朕便再也不能这般拥抱嘉树了。
卫嘉树:尼玛近距离酒味就更重了!
“皇上,臣妾叫人给您熬一碗醒酒汤吧。”这气味!她快招架不住了。
宣承熠嘟囔道:“朕没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