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承熠忙咳嗽了两声,“朕没有别的意思,你别多心。”
卫嘉树撇撇嘴,她也知道,光凭一面之词,终究算不得什么证据。
略一沉思,便道:“皇上可否安排人,好生照顾张才人。”
宣承熠眼底微微有些晦暗,“嘉树还是觉得,贤嫔会杀母夺子?”
吴氏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?!宣承熠倒是不信了。
卫嘉树叹着气道:“好歹是一条性命,有备无患,总不是坏事。”
宣承熠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好吧,朕会瞧瞧安排人手。”——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,嘉树本性固执,何必为这点小事与她争辩?
卫嘉树暗忖,接下来,便只等张才人临盆了。
此番,可不是动动嘴皮子,就能杀母夺子的。
介时,除非贤嫔不动手,若是动手,就别想不露马脚了。
贤嫔入宫这些年,怕是没少坑人。连夏氏都在被她坑过,胡美人更是疯癫不成人样,慧嫔怀着身孕,伯父辞官,姊妹形同幽禁。
虽说胡美人和慧嫔也并无无辜,但贤嫔……算计得还真是够深!
不过不打紧,她已经挖好了坑,只等贤嫔往里头跳了。
“好了,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费心神。”宣承熠露出了温润的笑容,他一手揽着嘉树的腰肢,耳鬓厮磨,颇有亲近之意。
卫嘉树却掩唇打了个哈欠,“最近的事儿,一桩接着一桩,真是累人。”——这是婉拒与皇帝亲近的意思。
宣承熠不由悻悻,“好吧,朕今日就放过你。”
卫嘉树暗啐,就知道这厮打的是那种主意!
可她最近实在乏累,还要忙活着给肉肉拾掇贴身物什,过两日,就是他的正式入读之日了。
屈指一算,等礼贵妃温氏出了月子,便差不多该回紫禁城猫冬了。
这一年,眼瞧着又要走到年尾了。
“日子过得真快啊。”卫嘉树不由发出感慨。
送走了皇帝之后,卫嘉树早早就睡了,至于皇帝找谁去睡,她实在懒得管。
翌日,卫嘉树亲自督促着,把肉肉的日常用品、贴身衣物全都清点了一遍,收入了箱中,啧!足足竟有十大箱子呢!
卫嘉树忍住咋舌,“为什么,你有这么多衣服?”
修佑宝宝白了自己亲娘一眼,你说呢?!
卫嘉树锤了锤自己的肩膀,“唉,收拾这些东西还真是累人。”
修佑翻白眼:说得好像您亲自动手了似的!您分明只是动了动嘴皮子!
不过修佑还没胆子跟自己娘亲阴阳怪气顶嘴,更何况,娘亲的的确确动了大半晌的嘴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