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贤嫔露出失神落寞的样子,端的是可怜。
夏贵妃既来了,自然是把四皇子一并带来了行宫。
但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,夏贵妃岂会让贤嫔见到四皇子?
宣承熠却道:“夏氏虽然多有不足之处,但对修俭极好,你大可不必担心!”
卫嘉树腹诽:贤嫔担心的可不是这个!贤嫔怕的就是贵妃对四皇子极好!
贤嫔勉强挤出个笑容:“是,有皇上这番话,嫔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只是身为人母,嫔妾数月未见四皇子,实在是想念得紧了。”
慧嫔心下不快,脸上却扬起笑容:“贤嫔不必着急,如今四皇子人都来了行宫了,过几日便是十五,他自会去给你这个生母请安。”
宣承熠搁下手中的茶盏,淡淡说:“好了,天热,都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卫嘉树暗暗松了一口气,总算可以走人了。
然鹅皇帝又忽的道:“良嫔留下。”
这四个字一出,卫嘉树脸都僵硬了,慧嫔抑制不住地满脸酸意,贤嫔倒是一如既往温婉柔顺。
贤嫔柔声道:“那良嫔妹妹好生陪陪皇上,我先告辞了。”
贤嫔朝着皇帝再度福了福身,翩然而去。
慧嫔虽然满腹不情愿,却也只得屈膝一礼,又对卫嘉树酸溜溜道:“那就请良嫔妹妹好生侍奉皇上吧。”
说着,慧嫔酸酸地走了。
至于二嫔宫里人,自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,跟在二人身后也一并远去了。
卫嘉树:“……”
微风吹过,直叫卫嘉树觉得脊背凉涔涔的,她急忙快步近前,解释道:“皇上,嫔妾这几日已经好生反思过了,今日出了清凉殿,也只是不想失了后宫礼数。”
宣承熠没料到,嘉树突然说出了这番话——难道嘉树以为朕特意等在这里,是兴师问罪的?在你眼里,朕有那么刻薄吗?!
见皇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眼神又是恼怒又是羞愤。
卫嘉树有些摸不准了,皇帝这到底是几个意思?
难不成——皇帝这是怕贵妃为难她,所以才——
不至于吧?她明明都跟夏氏和谈了,也互相扯平了。
夏贵妃也许诺了不会再为难她!
卫嘉树小声道:“夏贵妃娘娘虽然脾性一如既往,但今日主要是针对慧嫔和贤嫔说了几句训诫的话,对嫔妾,倒是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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