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明白,”柳皇后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,“弟弟要处.女的心头血练功,姐姐会尽力满足你的;至于陛下那边……”
说到这,柳皇后笃定安抚的语气忽然一顿。
陛下……
“难道姐姐不愿意把那长寿药喂给陛下吗?”不知怎么动作,等柳皇后反应过来时,柳承已经半蹲在她的脚边了。
他抬手,那股透骨森寒的大掌轻轻抚上柳皇后葱白的柔荑,瞳孔似有某种摄人心魄的光亮,“姐姐,难道你不想陛下早日登往极乐,难道你不想弟弟有朝一日做这大楚的天吗?”
柳皇后整个人又是一颤:“……”
柳承的昭昭野心她不是没有料到,包括柳承与那为九州所唾弃不耻的长炼城私下交易,得来某种让实力突飞猛进的魔修她也一清二楚。
只是陛下到底是她的丈夫……让她怎么下得去狠手?
“姐姐,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啊,”柳承声线刻意上挑了些许,灼热气息喷洒在柳皇后的耳畔,“等弟弟坐了那把椅子,姐姐依旧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国母。”
柳皇后:“……”
不敢置信得瞪大了双眼,脑中一时嗡嗡直响,震得她呐呐长大了唇瓣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这、这柳承,莫不是疯魔了?
“姐姐想到哪里去了?”柳承深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扬起那根冰凉指尖贴在柳皇后的唇瓣,把她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湮没。
“姐姐永远是弟弟的姐姐,凭这点,姐姐也是这大楚、乃至是这九州唯一的国母。”
“姐姐,只要你把这瓶药给陛下喝下去,弟弟就让云薇云彦给姐姐的女儿做了垫脚石好不好?”
好不好……这是实打实的威胁了。
柳皇后先是视线极慢极慢落在那瓶泛着荧光的瓶身,随后在柳承的眼神示意下,右手手指又极慢极慢伸出,一寸一寸抚上瓶身。
只是到了最后的一毫,她的指尖已经颤抖得不成样,那瓶身像是带了刺,任凭她再怎么劝说自己,都无法让她彻底狠下心触碰上去。
“姐姐不忍心吗?”视线又尖又毒的柳承,自然没错过柳皇后那余霞成绮的面庞如何纠结,一派慢悠悠的表情也不着急。
“姐姐,你当初问弟弟要这瓶药,通过阴阳玲珑盒给给魏含筝喂下的时候可没这么心软呀。”
魏含筝是魏皇后的闺名,如今被柳承状若无意提出,倏地戳中了柳皇后的痛点。
那个该死的贱人!
死便死了,可这些年来时不时总要入她梦来,近来更是不安分,搅得她夜半总是惊醒,脊背一身薄汗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