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易舟进门想要把灯打开,但许培樟已经吻了上来,他把他按在门上,一节一节地退,门关上发出轻响,与此同时,他撬开他的牙关。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味道,有点腥味,闻起来很原始。所以他们两个人今天对自己的欲|望也格外诚实。
梁易舟勾住他的脖子,舔他的唇角,他安静的时候像猫,撒娇的时候也像,许培樟没说话,他的手按在梁易舟腰间,很烫,混合着雨水,衬衫已经湿透,摸起来像一张膜。
太烫了。
梁易舟短促地喘了一声。
“先去洗澡。”许培樟抱着他,故意把声音压得低。
“那你还不放开我?”梁易舟靠在门上,勾起嘴角笑了一下。
许培樟凑过来,又在他的唇角上啄了一下:“一起洗。”
外面的雨声不停,让浴室里的水声听起来更杂乱。这个热水喷头非常不温柔,喷了人满头满脸。水蒸气迅速蒸腾起来,把狭窄的浴室弄得更加拥挤。
梁易舟手肘撑在墙壁上,腰以下被许培樟固定着,许培樟从他的后颈开始吻他,吻到腰间的时候停了下来。
梁易舟为了江涧西贴的那个玫瑰花纹身贴已经掉了,但在那个位置,却有一片黑色的叶子。
许培樟以为自己花了眼,他俯下身,很轻地摸了一下。
“阿舟,你纹身了?”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水印,太多的情绪翻涌上来,许培樟感觉喉咙发干。
梁易舟侧过身,很平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用手碰许培樟的耳朵:“你喜欢吗?”
许培樟喘息变得很重,他一把抱住他,他掐住梁易舟的下巴很急切地跟他接吻,这个吻得很凶,充满独占欲。
浴室里的温度一下子高了很多。
雨还在下,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。
梁易舟被许培樟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没力气了,他身上只有一条浴巾,整个人都被许培樟弄得乱七八糟。
许培樟跪在床上又吻了他一会,然后才拿出手机,把这里的地址发给邵阳,让他明天早上过来接他们,顺便带新的衣服过来。
梁易舟安静地阖着眼睛,眼睛和耳朵都是红的。
许培樟用指尖很轻地抚摸他的耳垂,同时打开微博,易昶的声明已经发布,很有逻辑地否认了那个爆料人的说辞。同时王英也帮忙转发了。
渚良对舆情控制很有一套,通稿发得迅速,节奏带得飞起,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意梁易舟了。
许培樟这才放心下来,然后他很有闲情逸致地四下张望了一番。
这个小旅馆普普通通,床也很窄,设施都比较旧了,只有桌上那个机器看起来很新。
许培樟走过去,才发现是一个特殊用品自助售卖机。
于是他拿出手机扫码进入商城,又坐回梁易舟身边,献宝似的:“阿舟,你看,东西还挺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