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闻岸不肯要,要不是因为沈延的母亲和张金燕是旧识,他们也不能安全躲过追杀,如今已是万幸。
沈延没想和他争执,柔声哄着他:“这身衣裳太小了,我穿不了。这样,先生先把里衣换下来,外袍我先披着,等身上的烘干了再穿上,好么?”
“啧,真是麻烦。”
炭火燃烧,船内慢慢暖起来了,张金燕有些透不过气,尤其看不下去两个大男人卿卿我我磨磨唧唧的模样,当即转身摆了摆手,“你们自己商量吧,我去外边透透气。”
如此算能两全,江闻岸也没再扭捏,换下衣裳,跟着只松松垮垮地穿着外袍的沈延一起坐在炭火边烘衣物。
几日舟车劳顿又受了凉,江闻岸有些疲惫,渐渐支撑不住靠在延延肩上睡了过去,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榻椅上,身上的衣裳也烘干了整整齐齐穿好了。
一见他睁开眼睛,沈延的掌心便贴了上来,他微微蹙眉,“有点烫,先生再坚持一会儿,靠岸了就去抓药。”
江闻岸懵懵地摸摸自己的额头,有些迷茫,竟是发烧了吗?
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极少生病,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身子弱了许多,时不时要生一场小病,有时还会病得起不来床。
此刻还好,只是有点低烧,算不上太难受。
张金燕已经进来了,她冲着沈延道:“你母亲入宫后再也没能出来,你这一次可必须得回去看看,否则我可不会放你走啊。”
运河修建早就开始了,他晚去几日亦无大碍,况且该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,谁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埋伏等着,还需从长计议。
如此想着,沈延点点头,“自然该去看看。”
那儿或许能找到母妃从前生活的痕迹。
“不过他不能去。”张金燕指着江闻岸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咱们山庄里可都是女子,可是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的。”张金燕脸上的面纱也至始至终没有揭下来过,“臭男人不可以入内,见了可就要以身相许了。”
沈延皱眉,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。
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是像你这样的自己人。”她说着摊了摊手,“可惜他跟我们山庄的人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谁说没有关系?”沈延坐在江闻岸身侧,低头看着因为鼻子堵塞而微微张开嘴巴的先生,思考毕,认真道:“他是我的……内人。”
“?!”张金燕面露古怪。
江闻岸亦是一脸震惊,眼睛慌乱地乱动,而后手指被人勾住,沈延在安抚他。
“如何证明?”
“证明么?”
沈延看着先生,想起方才在水里发生的事。
先生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,紧紧地抱着他,十分热情主动地从他口中汲取呼吸,让他招架不住,忍不住反击。
手指按上他还有些红肿的唇,指腹轻轻揉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