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是因为江吟的一幅画!
江吟脑海里不断出现几个画面,杨太太绝望的哭声,林东宴埋在他怀里那么无助,仅仅……仅仅只是胡一想要这幅画而已!
“草!他妈的,我就说这傻逼怎么画得出这么完美的作品,草,我吐了,今早他还趾高气昂地跟我说话,偷了别人的东西他配吗?”在这件事上,孙迁是无条件相信江吟的。
孙迁是个急性子,一听到消息就耐不住气:“你等我,我现在就揭穿他,这个人太恶心了。”
江吟将他喊住:“别去,没有证据,现在没有办法证明那幅画是我的。”
孙迁一听,也冷静了下来。
江吟说得没错,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是江吟的。
可是,孙迁没敢告诉江吟,那幅画的票数已经远远甩开了第二名,绝对会得奖的,就算没有办法证明,也不能胡一得了好处啊。
孙迁把心一横,正色道:“我一会儿就去买汽油,把那幅画给烧了!就算烧了也不能让他得奖!”
“……”江吟快被他给逗笑了。
“别胡来,你不怕被抓啊?”江吟哭笑不得地说。
孙迁憨笑一声:“就算被抓了,林东宴也能保我不是。”
江吟笑了笑,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,他说:“你不要着急,什么都不用做,慢慢等着就是了。”
“啊?”孙迁纠结地说:“总不能让胡一用你的作品得奖吧?”
听到这里,江吟冷笑了一声:“放心,他得不了奖。”
“真的?”孙迁将信将疑地问。
“嗯。”江吟应道。
“为什么?”
然而,江吟却卖起了关子,任凭孙迁追问,他也不说明原因。
与此同时,在宁州的书画展上——
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,他把玩着手里的扳指,年纪虽大,身体却十分挺拔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画,眼神里充满了怀念和慈爱。
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,他朝老人微微弯腰,态度恭敬地说:“江老先生,看来这幅画真的很合您的品味。”
江老先生眼睛舍不得从画上移开,却是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,这副画,和我的品味完全不符合,以前还经常因为这些和他吵架。我总说他心性浮躁,一幅画里想杂糅的信息太多,你看——”
江老先生伸出苍老的手指,在画中儿童的手臂上擦了一下:“看他手臂上的颜料,怎么看都很破坏这幅画的美感。”
中年男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,他倒是看不出来有哪里破坏美感,而且他觉得江老先生虽然说出的话是责备,可语气却十分的宠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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