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两人一搅和这案子自然没了再断下去的必要,坐在县令身侧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大人的表情,都觉得这是拔了虎须了,怕是要大发脾气。
一旁的师爷怒斥道:“既如此,你们三人还不说实话?欺瞒大人该当何罪?”
甄妙和林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。
他们家在这镇上没什么依靠,别人若是诚心陷害,她们两个妇人就是想破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好在县令没有关起门来审,任由老百姓旁观,有人替相公鸣不平也未曾受到呵斥,方才将县令当做恶人,是她莽撞了。
“大人饶命,是我们一时鬼迷心窍,为了几两银子才犯下蠢事。”
跪在中间的人突然抬起头,指着那帮公子,痛哭流涕道:“是他,他让我们干的。”
除县令公子外,那些人之前笑得有多欢畅,此时的脸色就有多难看。
“是邓公子,他说瞧林书安不顺眼许久了,他骨头硬就把他的手给敲废了,让他断了考科举的心思。”
“混账!如此心思当真恶毒,亏你也是个读书人。今年县试你考中第几名?”
邓公子被那一声混账吓得直接跪在地上,两手伸在前面,猛朝地上磕头,哆嗦着:“小的,小的,未考中。大人,小的知错了,求您看在家父的份上饶此一回吧,往后再也不敢。”
众人还在惊讶这林书生竟有郑、方两家帮忙说话。
却听林书安为自己的老师鸣不平:“孙先生乃明思学堂的授课先生,不想路上遭此横祸,请大人还我老师的一个公道。”
明思学堂的名声在城里也是响当当的,误了学子功课不说,万一先生要是有个好歹岂不是他们全县的损失?
“来人,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,几年的书全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,连尊师重道都忘了。”
邓公子朝县令公子那边看去,却收到一记‘与我无关’的目光,不敢吭声只得咬牙独自受下来。
林书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好个片叶不沾身!
甄妙快步走到相公身边心疼地扶着他起身,看他哪怕强咬牙撑着还是痛得忍不住皱起眉头,轻声说:“你且忍忍,回家我给你用热水敷一敷,这两天安心在家养着哪儿也别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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