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甄妙唯一的底气不过是那位梁公子也不是个糊涂的,本就没什么本事又是个庶出,大小事被亲妹妹压一头,夹起尾巴巴不得不被人发现,所以梁家人不会给一个外室出头,如果闹大了到头来最倒霉的只有金蝉。
甄妙回去和林母说了一声便往金蝉住的小院子去,范朗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。
林母到底不放心,还是请人将儿子给叫回来,儿媳再怎么能耐也只是个弱女子,万一对方耍无赖吃了亏怎么办?
这世上真就什么人都有,明明不相干的人,他们偏偏要撞上来找麻烦,人不能善良,不然在一堆豺狼虎豹里得被欺负成什么样?
横竖今儿误了儿子上学,等处理完这桩事顺便将范家欠他们的银子也给要回来,哪怕有血缘牵扯,到底不是一路人,往后桥归桥路归路,也省得往后添些不必要的麻烦。她那同胞的姐姐富贵了巴结穷酸踩一脚,真正的看人下菜碟。
甄妙站在门口让小厮进去传话,金蝉正和梁公子坐在屋里两相无言的枯坐,听到林娘子要见她,她下意识就觉得该不会是自己那个蠢货姐姐又把事给办砸了,站起身要出去应付,却见男人无波澜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激动,也不管她怎么想:“人在哪儿?把人请到客厅,上茶上点心好生招待。”
金蝉用力的攥紧手中的帕子,面色变了几变。
第62章 野草争先恐后的冒头
甄妙活了两辈子头回见装饰这般气派漂亮的屋子,红木桌椅,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枝红梅,墙上挂着她看不懂的山水画和字,一想到住在这里的人反而失了兴致。
看了眼站在旁边头恨不得埋进地里的范朗,越发觉得自己上辈子竟被这样的人磋磨了十年像个笑话,活脱脱一个见风使舵的狗罢了。
“不知林娘子有何事?”
梁公子外披着大氅内里着锦衣玉袍,瞧见站在一侧鼻青脸肿的范朗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
甄妙福了福身,开门见山道:“打扰梁公子了,我今儿到贵府是有事想请教府上的金姑娘。”
金蝉心情忐忑地从外面进来,看到客厅里的两人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却还是强装镇定一脸不解地笑:“不知道林娘子找我所为何事?我们平日无交集,你来找我倒惊了我一跳,还以为你是来找梁爷的。”
甄妙心里冷哼一声,明面上的交集没有背地里的肮脏手段倒是使了不少,人都站在跟前了还能装出一副无辜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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