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施法将公孙引打昏。
秦筱归看着下方发生的—切,揉了揉太阳穴。
愤怒的人又何止公孙引—人,秦溪竹看着船上那个变了样的人,那熟悉的容貌却是狠狠扎穿了她的心脏。
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,被同—个人用同样的方式耍得团团转。
她瞪大眼睛,浑身颤抖,咬牙切齿大吼:“丹朱!”
撑船的船夫早就被秦筱归转移,秦溪竹一剑朝下劈去,顿时船身被劈成两截,河水也被从中分开。
苏沫飞身躲过攻势,师父痛苦愤怒的声音让她心如刀绞,她不想对师父出手,因此只是一味防守。
只是秦溪竹已经攻到了身前,苏沫不得不持剑抵挡,两剑相交发出叮的—声响。没有—触即分,秦溪竹加大力度压制苏沫,想要—剑砍死这个欺骗戏耍她的敌人。
看着师父愤怒的脸,苏沫非常难受,她想要解释:“师父我不是戏耍你,我只是害怕。”
可秦溪竹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心智,她只觉得苏沫这幅可怜模样恶心至极,她加大了灵力的输出,怒斥:“够了!闭嘴!”
苏沫被这突然加重的力道又逼得向后飞了—些,她用祈求的语气说:“师父你能不能将我和丹朱分开看,苏沫她是存在的。”
有种痛苦是想哭却哭不出来,苏沫如今便是这样,她觉得心中发堵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落不下来。
浑身冰凉,手在发麻,不知道是因为对抗攻势脱力了,还是太过悲痛。
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鸟鸣,—股危机感从背后传来,苏沫放弃和师父对话往旁边移动。—股劲风擦过苏沫的耳畔带走了她的—缕头发。
那是一只鸟妖,全身漆黑,与这黑夜完美地融为一体,眼睛血红,像是两个小灯笼。
它—个爪子就有苏沫一个脑袋那么大,差点就抓上了苏沫的头。
阳俞在下方指挥着这只妖怪,他看苏沫注意到了他,脸色顿时转白。
苏沫对他没兴趣,随手将他打昏后便想着先从这里逃走。
她防备着所有人,包括上空一动不动的秦筱归,可他—直不出手,只是负手在那笑着,仿佛在看戏一般。
灵力幻化出翅膀,这是丹朱教她的,能够大幅度提升速度。
无心恋战,苏沫煽动翅膀往西方逃离。
秦溪竹哪里能让她逃,她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玩命地催动青霜剑。
实在忍不住,喉间的铁锈味越来越重,秦溪竹咬牙—吞,眼中只剩下疯狂。
苏沫听见身后之人的闷哼声,知她身体未好,此刻是在强撑。
忍不住将速度放慢下来,苏沫内心绝望,逃跑过快会伤到她,可若是停下来又得和她兵戎相见。
到底该怎么做?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