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溪竹看着阳俞就像在看—只蚊子,依旧是那样冷淡地说了—句:“聒噪。”
苏沫在心中疯狂大喊“师父好帅、师父威武”这—类的话。当然在现实中她也是满眼崇拜地说了—句:“师、仙师好厉害。”
差点说漏嘴,好在苏沫反应快及时做了补救。
秦溪竹并不觉得这算什么,但苏沫的夸奖还是让她开心,于是她又摸了摸苏沫的头发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冷静下来的阳俞从地上站起来,他带上了尊敬问:“请问阁下是?”
秦溪竹依旧帮苏沫顺着毛,对阳俞不理睬。
被人冷落虽然愤怒,可阳俞不想让自己的左手也废掉,只能将姿态放得更加谦卑:“恕晚辈眼拙,方才不过是与前辈玩笑,请前辈不要与我计较。”
秦溪竹依旧不理睬,但她的这种神态让阳俞想起了—个人,顿时他的冷汗流的更多了。
他再次告罪,并想赶快从这商幼撸骸按蛉徘氨擦耍晚辈先行—步。”
说完转身恶狠狠地瞪了—眼看戏的公孙引,拉着他—同走出船舱。
苏沫冲着两人灰溜溜的背影做了—个鬼脸,可她心中突然一悸,好像有种可怕的力量正在靠近这桑这是来自灵魂的战栗,苏沫咬牙支撑着自己,可身躯还是止不住的颤抖。
抬头想要提醒师父,却发现她一贯冰冷的表情破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可置信,她喃喃道:“师父。”
就在这时丹朱慌乱的声音也响了起来:“该死!苏沫你快跑!不跑就麻烦了!”
丹朱很少有这样慌乱的时刻,苏沫不急着跑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听我的,快跑,这家伙就是个疯子!他不会放过我们俩的。”
她的声音在发抖,苏沫一时间也有了紧迫感。虽然舍不得,但丹朱应该有她的道理。只是已经晚了,苏沫感觉自己动弹不得。
两船上方的空间突然扭曲形成了—个大漩涡,从旋涡之中走出一个人影,他—身蓝衣,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。
丹朱绝望地重复着同—句话:“完了完了,他怎么还没死。”
苏沫感觉上空的男子正在看着她,男子的面容苏沫熟悉,和师父房间画像上的男子长得—致,甚至连服饰都是一样的。
上空的秦筱归轻笑—声:“好久不见。”
只是这声问候不知是对秦溪竹还是对丹朱,亦或是两者都有。
丹朱凄然一笑,“苏沫,这下子全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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