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康城见顾小文还盯着地上的蚂蚁洞不动,似乎对他送到她面前的支票不为所动,忍不住皱眉,“你什么意思,十天到了,想要耍赖?”
白康城说,“我可告诉你,这是我能给你最优厚的条件,你出去打听打听,谁家分手费也没有这个价。”
“你见好就收,我还能念你的好,”白康城说,“别逼我动用一些我不想对你动用的手段。”
“要变天了,”顾小文抬脚踢了下蚂蚁辛苦半天的结果,然后抬头看天,血色的红霞已经从天边弥漫上来了,但不是每一次华美的夕阳,都预示着明天是晴天。
“最后一场秋雨了吧,”顾小文看着天说,“一场秋雨一场寒,下完这场雨,就真的没有暖和的天气,要上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白康城先是下意识地跟着顾小文的视线,抬头看了眼天上,然后才皱眉,把支票朝着她递过去,“别企图转移话题,我不是来跟你聊天气的,你应该知道我的条件很优厚了。”
“是的,”顾小文看了眼支票,然后说,“要是我最开始遇见的就是你这样的好人,我肯定拿了支票跑得无影无踪,去他妈的爱情。”
顾小文说的是她当年小的时候,那时候如果有个白康城这样的傻大款给她甩钱,她一定感恩戴德地消失在江容的世界,好好用这几百万过完她安逸无忧的一生。
可现实多么残酷,她最开始遇见的,只有欺骗和背叛。
顾小文说的话都驴唇不对马嘴,白康城没有耐心了,眯着眼说,“我没工夫陪你耗着,我忙得很,顾小文,你真以为我没有其他办法收拾你?”
顾小文突然伸出两根手指,往自己嘴唇上抹了下,然后抹在了白康城的嘴边,白康城猝不及防地唇边一片猩红,伸手摸了下没有摸到正地方,顶着那一抹猩红瞪着顾小文,“你干什么!”
“你说手段?”顾小文说,“你对我用手段之前,你应该先知道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顾小文说,“我有一百种方式,让你求着我跟江容好。”
白康城直接被气笑了,但是顾小文接下来的话,却让他面色冷下来,骨缝也发凉。
“我可以鼓动江容自残,我都不需要直说,我只需要说你在逼我和他分开,我不想活了,”顾小文说,“然后再说几句你在乎他的死活不在乎我的,你猜他会怎么做?”
白康城表情凝固,顾小文说,“他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倾向,上次他在小门锁头上划伤腿的事情你还记得吗。”
“那锁头根本是圆的,他腿上的伤不让你碰的原因,是因为他自己用裁纸刀划的,就是为了吸引我去见他,为了逼你去找我,你看,他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?”
白康城脸色彻底变了,“你放屁!”
“你就当我放屁,你可以回家以后再仔细琢磨我说的话,”顾小文说,“我再放个其他的屁给你闻闻,你分辨下哪个更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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