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文扶着小门的栏杆,眯着眼睛任由白康城晃她,车轱辘似的说一堆没用的话,然后无视他对着江容隔空“木嘛”了一声,“去吧容容宝贝,今儿个不盖章了,外面凉。”
白康城感觉自己细胞成群结队地死亡,江容低了低头,不敢看他哥的表情,转身就跑。
顾小文看着他跑得十分大鹏展翅,还把手指放在嘴里,吹了个悠长的口哨。
旁边几个黑衣大哥的表情抽搐,白康城没有把手电砸顾小文脑袋上,纯粹是基于刻在骨子里不能打女人的观念。
和谐社会救了顾小文,实在是太欠了!
“你说说吧,到底想要什么,开个条件出来,”白康城说,“只要不过分,我都会尽力满足你,但是我求你放过江容,他真的玩不过你。”
白康城把手电筒下压,也压着心里的火气,态度也郑重起来,就是和顾小文想对着扒着小门的样子,如果配乐的话,那得是铁窗泪。
铁门铁窗铁锁链~~
锁和锁链子都是白康城弄的,钥匙都扔了,这辈子就不打算给顾小文再打开这方便之门。
“谁说我在玩?”顾小文靠着小门站得歪歪扭扭,西装外套的前襟开着,被风吹出了潇洒放\\荡的气质。
她笑得也吊儿郎当,“我可没有玩,我是真喜欢他啊。”
白康城压着火,“可你浑身上下,哪块肉都不像是认真的!”
顾小文闻言愣了下,立马站直,正要装出可怜相,白康城又说,“你还吹哨!”
“哪个正经女的吹哨吹得那么响!”
顾小文顿时又恢复原样,“我说我是正经女人了吗,我何止会吹哨,我还会摇色子,听音儿我就能知道几点,我会得可多了呢。”
白康城表情一言难尽,顾小文哼道,“可怎么办,江容喜欢我啊。”
“你!”白康城拿着手电筒的手微微颤抖。
但片刻后他又压下了自己的火,对顾小文苦口婆心,“你了解过自闭症,你就该知道,江容真的经不起什么改变,你要是有天玩腻了,你要他怎么办?”
白康城说这话的时候,嗓子都有些发紧,“你想要他死吗?”
顾小文也收敛起了那副能气死任何一个家长的样子,站直了对着白康城说,“我说了我没玩儿,我和他那么认真,康城哥你何必非得觉得我不认真,我会离开江容?”
“你的认真一文不值,”白康城这辈子都没有说话这么狠毒过,但这就是他看到的事实,必须要在悲剧发生之前,给顾小文摆在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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