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文转身来扶江容,就被他抱住了。
江容哭了,哭得很大声,真像他哥说的像个小孩儿,几乎是嚎啕了,顾小文耳朵被他震得疼,脖子被他勒得也疼,惊动了医生和护士,但是谁也劝不好。
最后只能是顾小文叹口气抱着江容哄了一阵子,他才好了。
然后他一冷静下来,顾小文站在他病床前面,继续说,“你别想含混过去,你知道我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跟!”江容带着哭腔说,“我跟……”
他抓着被子把自己脑袋都埋进去一半,只露一双眼睛看着顾小文,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。“我跟。”
他说,“我没……没逃避。”
“只是怕你,生气。”江容说,“你看到了我写的那些,还有……”
“画的那些,那些我,”江容抓住了顾小文要掀开他被子的手,“我不是诅咒你。”
“我只是,做梦。”
“我……”江容看着顾小文的手钻进了他的被子,睫毛闪得飞快,想躲,但不敢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生气了吗?”他猛地隔着被子按住了顾小文游到了他腰间的手,脸上慢慢地红起来。
呼吸都窒住了,看着顾小文眼睛里都是求饶。
他,不行。
不是那里不行,是他不行,他做不到。
昨天晚上就想这么说,但是后来失控了。
他做不到和一个人亲密到……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,江容很清楚他不可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,他做不到,真的做不到。
“你生……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
顾小文啧了一声,把手拿出来,说,“你记不记得,我跟你说过,我来自其他的世界?”
江容点了点头,抓着被子掖了下,防的是哪个贼,很明显。
顾小文笑了笑,伸手抓住了江容的手,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亲,像说今晚的月亮真圆一样,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说,“你梦见的,是我来的那个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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