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礼心里始终记着靖康之耻,现在能还回去,就是一件大好事,讲什么道理。当然自己也有分寸,抢些金银财宝就行,不会烧杀和迫害少女。
官员们纷纷替皇帝回答问题,古圣先贤说了超多的话,各种问题都能找到几方面的答案,只要读的书够多,就能抓到完全符合自己意思的‘古人云’。
林玄礼听他们婉转表达‘你们活该’、‘对这就是大国风范而且非常合理’、‘你们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派人讨要也不会还回来,请你们反思一下’。
神色如常:“他们说的正是朕的意思。”
金使镇定的点点头:“外臣明白了。”
尴尬的安静了一会之后,林玄礼开始想:[要不要搞个金国的公主回去收藏,反正后宫里各国女人都有,这要是弄个金国妇女回去,那伤害不大,侮辱性极强……]
[你且三思而后行!只带走一个公主对于金国没多大侮辱性,他们国内一操作舆论,就说是和亲,完事。靖康之耻真正的耻辱,不是被强行掠走了多少公主,是那俩傻叉的智障操作、是道士做法开城门、皇帝自己送上门去、又拿着公主郡主折赔偿款的价格,没法完全复刻那些事,那你就是个普通的好色皇帝,抹黑了自己,没能恶心别人。]
[说得好,真男人就要干男人,把粘罕弄死或者带走,侮辱性更强。完成咱的大计划。回去再叫古金温她俩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说,万古流传。]
朝臣们想:金国服软了,差不多可以退兵,还给他们三四个州,具体多少还的具体分析,看金国现在能集结多少兵力、战斗力如何。其实官家这次出兵还是仓促,应该先使离间计,如夫差杀伍子胥、勾践杀文种那样,先除掉斡鲁补身边的忠良,留下奸臣,再徐徐图之。
或者就好好的维持现状,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
金使不吭声也不告退,就盯着官家身后支架上的五根盘龙棍,棍身是棕红色的木棍,被盘的有些油光发亮,上面还有隐约的刻痕,像是用金丝和螺钿填充作画,似乎是云龙纹,也可能是取材自青铜器的云雷纹。
一丈长的棕红木棍,木料花纹各不相同。旧些的最朴素,是赵官家自幼用惯的硬杂木盘龙棍,最新的一只看材质像是交趾黄檀,设计与木纹交相呼应,美极了。
“报!!”一名校尉策马到营门,举着急报的旗帜长驱直入,到了中军大帐前百米处,滚鞍下马,一路高喊着跑过来。
中军大帐的帘子是掀开的,窗帘也掀开了,便于通风透气。
众人一同看向这急切的校尉。他狂奔到帐篷外,跪地喘着气,高声道:“启禀官家,东路军遭遇金国八千骑兵突袭,领兵的是完颜绳果。东路军还在交战,不需要援助,只请中军做好准备,谨防突袭。”
林玄礼微微挑眉:“知道了。带他下去休息。”目光移到金使脸上:“你在等这个消息?”
金使深深一揖:“正是。这便是我主的意思。”
林玄礼摸了摸小胡子,淡然一笑:“很好,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你滚吧。”这其实不算什么,军队永远做好了被突击的准备,只是不确定防备是否充分。金人又不是大傻子,也会观察宋军的薄弱点再发动突袭。官家在这里指挥战争,却不会详细到安排领兵的将领排兵布阵。
叛逃的三个工匠极其全家都拉出去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