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礼大为感动,立刻把刀贵妃轻轻放到旁边,走上前试图舔她的脸。
王繁英精准的掐住他的舌尖,距离自己的脸蛋仅有一毫厘的距离:“去你的吧。”
有一计名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官家虽然没舔到,但是摸到了。
本来是日复一日的腻歪,忽然有值夜的内侍跑来禀报:“启禀官家,章惇家来人送信,说章老相公薨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林玄礼深沉的把手挪回来,虽然早有准备,还是叹了口气:“他都八十二岁了。没病没灾,寿终正寝,可以算是喜丧。依我看,他对现在的朝政没什么遗憾,一个丞相,一辈子能看见国土扩大这么多,还有什么可愁的。”
王繁英道:“官家为苏轼废朝三日,也为章惇废朝三日吧。”
“嗯。明日让太子前往吊唁。”
王繁英叹了口气,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:“这是最后一个人了。”
是六哥留下的重臣中,最后一个离世的人,也是继承下来、不由官家自己提拔的那群人中的最后一个。现在朝堂上全都是官家提拔上来的人了。十多年完成了官员更迭。
次日清晨,太子又来陪着官家用早膳,听了童贯的预告,看到叔叔果然有些神情低落,心说不好,官家顾念旧情、留恋旧人的感情太深,每次有儿时熟识的故人过世,都会怠政。“叔叔,章相公驾鹤西去,虽然离了官家驾前,却能去侍奉先帝。他们君臣见面,想必有说不完的话,能好好讲一讲您的丰功伟绩,比祭文中记录的都真切。”
林玄礼看起来更丧气了:“是啊。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现在庙堂之上没有章惇那样的妙人了。”
赵森诧异道:“您不是经常戏谑章惇心眼小、喜欢嫉妒么?”
“正因为如此才妙呢。有才干又有小脾气,治世能臣长得还好看,遇事时基本上与我同心同德,气他多好玩啊。”官家沮丧的嗦酸辣粉:“原本以为张商英能继承他的衣钵,现在看来,虽然长得差不多,但是张商英太狂傲了。算了,丞相的本职工作不包括陪我玩。”
赵森笑了笑:“叔叔,交趾的李氏快要押解到京城,您要不要叫枢密院进宫,商议一下如何处置他们?您前些日子还说,要拿吐蕃开刀,他们虽受了册封,却算不上羁縻。不肯听从驱使,连养马都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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