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在整个腊月里视察七十万禁军、嘉奖慰劳训练的好一部分精兵猛将。
官家闲的手痒难耐,在检阅之余,亲自穿着棉袄、披挂上阵,亲自考核这些被选出来的相貌堂堂的教头和都头。
其他人的箭杆上刻着名字,唯独官家的箭杆尾羽颜色与众不同,是用栀子染过的橙黄色,看起来很华贵。一队人纵马飞驰而过,远处的靶子和草人上伴随着飞驰中了数箭。
和官家一起射中草人心口或咽喉的人立刻有赏赐。
然后是马战,只用齐眉棍。
官家依旧是一身红袍,骑在白马上,一挑二和对面手拿长棍有点不敢施展的教头打了起来。
第一天这么干了,第四天就收到了太子担心的书信,还有多达四十多封的劝谏。
马车中,林玄礼翘着脚看大臣们叨叨叨的奉劝官家不可以介个样子:“哈哈哈,好熟悉的感觉啊。自从我收服燕云十六州之后,他们很久没对我这么不客气了。”
王繁英在旁边气运丹田,试图把被笨蛋小熊扯变形的金项圈再掰的圆溜溜。
林玄礼又欣然打开另一份奏本:“啊哈哈哈说得好狠。”
这本不长,三百多字,也是劝皇帝不要作,要对自己的生命尊严负责。
写的太毒舌了以致于有点爽。
王繁英又掰了半天,成功把一个圆溜溜的金项圈给掰成一个波浪纹项圈,放弃了,还是让工匠来修理吧,没有工具徒手掰金圈太难了:“下次再扯我项圈,你就等着好吧!”
林玄礼无语死:“向娘娘的丧期还没出,你本来就不应该戴项圈,而且你平时也不戴啊。”
王繁英神神秘秘的坐回去,拾起奏本看他是怎样挨骂的,低声笑道:“是啊,突然想戴上,我感觉最近会有一个好消息。”
皇帝出巡的车驾在官道上缓缓前行,安车蒲轮似得平稳,华美而大的马车像一个被牵引的小木屋,还有流苏罗盖。
前后仪仗华丽而安静,英俊威严的班直骑在高头大马上吹着冷风,从头到脚穿着绸缎绫罗,在这灰白黄三色的寒冬腊月里五彩缤纷,棉甲上刺绣精美还有些许彩绘,手上也戴着漂亮的丝绸手套,怀里搭着仪仗武器,或是单纯的舒展身姿,展示天家威严。
道路两旁的百姓出于感激、崇敬、崇拜之情,纷纷跪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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