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有了一番短暂的了解,现在施展拳脚时更得心应手。但要赢了他,打伤他还真有点难,只好施加心理战术:“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举子,此生仕途无望,连回归故里都难,你图什么?”
单凭刚刚这几手功夫,官家都要爱重他,祖上的事惨了点,可但凡会说话的人都不会惹怒官家。
李进发现现在这事儿解释不清楚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不图什么。我看见了就要说。天下的事,不禀报官家,还能对谁说?”
童贯痛心疾首的一拳挥过去:“你真是个大傻子。”
林玄礼在二楼看了半天,发现这人动手时有些急躁和多余的躲闪,但即便有这些问题,还能在童贯手下坚持了将近十分钟,没被彻底KO,这是何等的人才。薄薄的中衣被汗水浸透,贴在身上,不是肌肉男但真有些板肋球筋的视觉效果。
看的手痒:“我还是把他发配充军吧,我看他在边关准能有所作为。”
章惇举着老花镜看,深以为然的点点头。他忽然觉得李进说得对,倘若现在只有一个县令的职务,而自己和李进是同科进士,那么官家肯定会把县令的位置给他,觉得他能‘应对突发问题’。实际上自己不练武,也曾应对了许多突发问题,招降叛乱的山民,反而处理的优于常人。
这问题很好解决,回去就写一份奏本,得尽快,别让别人抢在我前面。
华梅:“咦?官家,您看城门口。庆国的使者来了”
庆国国使终于到了,船队换做车队,插着朝贡的旗帜,汉人模样的国使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几个金发碧眼的胡姬进了京城,胡姬很漂亮,粉面桃腮,胖胖乎乎。
林玄礼瞄了两眼,回头又看童贯,一直看到他把李进一拳打昏为止。心满意足的把吃剩下的化身扔回盘子里,拍拍手:“好极了。去告诉童贯,给他请大夫瞧瞧,别打残了,这人以后还有用。章相公,你回政事堂吧,我心情好多了。”
章惇笑道:“您息怒,臣就放心了。官家是因为看他挨了打,还是为了他有真材实料呢?”
林玄礼一手扶着马鞍:“当然是因为他挨了打。我就这么小心眼!”
回宫的路上,童贯擦着汗跟上来:“官家,那小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我估计他平日里没少打架,他就这么练武打架,怎么还有时间读书学习呢?别是科考舞弊吧。您看他那策论写的井井有条,说起话来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说不准您看重的那篇策论背后,另有才子?”
如果是这样,那到时候把李进一杀,皆大欢喜。
林玄礼突然阴谋论了一番,这可能是一个定制身份的富家子弟,因为智商不足突然临场发挥,想要搞个大事件,结果坑了他自己。沉下脸来:“有道理,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,审理此事。”
科场舞弊随时可能出现,而今年是自己口头一松,提前两天透了题目。要是他妈的敢舞弊,就全部重考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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