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王繁英这才伸了个懒腰,戴上凤冠,戴上耳环,在舒舒服服的箭袖棉袄外面穿上翟衣,还有冬礼服套装中穿在翟衣外面的明黄色礼服。
她还整理了明年官家应该做的所有事,开科选士,各种恩赏,老老实实在宫里呆一年,研究他的烤串。但还在斟酌要不要把这份煞风景的文件给他看。这些事三省官员也会提出来,理所应当去做。
还差三里地、两里地就能见面时都有人来回汇报,到了一里地时就不用再说。两边互相看的很清楚了。
林玄礼金灿灿的策马在前,激动的满脸通红——也可能是被冷风吹的。
王繁英顶着沉甸甸的凤冠,把礼貌做全的站在红毡上迎候官家,身后左边是晋王、岐王等兄弟,右边则是官家的姐妹和侄女等公主,按年纪排列成行,都穿了正式的礼服。
文武百官紫袍绯袍、玉带玉鱼,排列在红毡之外,一个个颇有大国重臣的气派,庄严肃穆。
红毡铺了百步,另一端是皇帝的龙辇,显然是请他上车回宫。
在禁军戒严的队列之外,百姓们把官道两旁的荒地和耕地都挤满了,虽说是冬季万物萧条,男子和女人打扮的花红柳绿,又都插花,硬是绵延开一大片繁花似锦的景象,从路边一直蔓延到山坡上。
乐队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,只等官家策马到红毡前,立刻鼓乐齐鸣。
林玄礼远远的看见了,微微有些惊讶:“哇,好大排场。”来看热闹的百姓怕是有几万人,真是人山人海。
赵森笑了笑:“还比不上您做的大事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官员说:“官家立不世之功,开疆扩土,以仁义泽被四方。”
“官家调停干戈,止住了刀柄大劫,救万民于倒悬,活生灵无计其数。”
“官家做到了大宋列祖列宗可望而不可即的事,收服燕云十六州,又不和辽再起干戈,这是何等的大智慧。”
林玄礼被夸得飘飘然,挣扎着发出冷静的质问:“这么大的排场,不知花销几何。我最怕好大喜功,劳民伤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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