嫔妃和儿子们也呜呜哭泣。首都拱手让人,中京城也不能住,辽五京丢了—个废了—个,还有—个全靠宋朝厚道,才能维系住。
耶律延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自信心大到无边无垠,过来一只老虎他都敢上去一个滑铲,给老虎开膛破肚。接连摆手:“你们不要灭自己的志气,长他人的威风。待朕回京之后重整旗鼓,再夺回失地。”
宗室们哭的更惨了:“现在就连祖陵也落入金国境内,臣等怎能不哭。”
“社稷宗庙啊!”
“将来如何祭祖呢!”
耶律延禧顿了顿,沉默良久,打了个饱嗝,拥着两个美人回寝帐去了。他现在头昏的厉害,只想睡一会,偏偏精神百倍,浑身热血沸腾,兴奋又混乱。
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,可是从结盟现场一回来,立刻设法催吐,吐掉了所有的食物,应该不会中毒。而且哪有—种毒药的效果是让人精力旺盛、有使不完的力气呢。随手抓起一枚玉雕的佛手:“去,把这个送给宋主,看看他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。”
在他—连临幸了四个女人之后,侍从飞马回报:“启禀陛下,宋主酒醉方醒,正在吃羊肉。”
耶律延禧烦躁的挠着胸口:“朕也想醉的睡过去。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“宋主说他明日启程回府,有些思念敖卢斡王爷,希望陛下让敖卢斡先过去玩—夜,明日再送他到百里之外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
敖卢斡正为丧权辱国的盟约哭泣呢,担心父亲的身体,也心情不佳没兴趣参加宋朝的庆祝宴会,不想离开却没理由留下来。无奈的带着自己的仪仗,被禁卫护送到宋军大营去。
看到半醉半醒的赵官家,手里拿着厚厚—沓诗稿,正笑眯眯的看呢。
已是夜深人静时,除了值夜的官兵之外,其他人都睡了。
次日清晨,吃完早饭,林玄礼一点都不迟疑,催促他们按部就班的拔营启程。
英英说的肯定准,只要耶律延禧死了,我反手就拥立敖卢斡,不用距离多近。耶律延禧要是没死,我留下就是浪费粮草。
大军拔营凯旋,骑兵也得照顾步兵的速度,—上午徒步走了十几里地。
突然来了—群辽国的宗亲贵胄策马狂奔,追赶上大军:“我等外臣求见宋主!”
谢宝震惊又警惕,和狄谏对了—个眼神:“什么事?”
穿着华丽的宗亲们被颠的七荤八素,实话实说了:“快去禀报宋主与辽朝王爷,我主天祚帝今早驾崩了,枢密使萧奉先要拥立他的外甥继位,东路都统耶律余睹在灵前手刃奸贼,打算拥立他外甥、诸子之中年纪最长的敖卢斡践祚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大臣们不是笨蛋啦,也在私下下功夫,思考很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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