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些,别让章相公听说了。”
“范纯仁真是高风亮节。范纯粹真不行,他还教过官家呢。官家对他连点师生之情都没有。”
“章相公这下子要尴尬了,他迫害的苏、范两家都起复了。”
提到章惇可能要失宠,有些人欢呼雀跃,也有人如丧考妣,但旧党显然不可能复宠。
谁也没想到,过了半日下的旨意是,章惇的长子章择从奉议大夫,外任知府。幼子章援从朝散大夫调为工部员外郎。
官员们又议论起来:“章相公真是没提拔自己儿子。”
“章家的老衙内(四十岁上下)还是闲职,官家这次要用他们了。”
“怕是这相公的位置也要父子相传。”
“官家喜欢长得俊的,章援相貌长得像章相公,性子倒不像。”
“脾气秉性能力都不像,嘻嘻嘻。”
下旨,天授院的院正宗泽升任亳州知府。现任开封府推官因为审案公允无私,从无冤案,改任天授院院正。
林玄礼歪在竹塌上,一副卧佛的姿态,看了一会南方两季稻的第一季收获报告,只觉得心满意足,丰收的喜悦充满胸膛。对章惇说:“天授院这位置啊,不历练人。将来要想成国家栋梁,还是得从地方官做起。”
“是啊,升迁的太快,对谁都不利。”章惇踟蹰道:“官家,您的腰还没好吗?今早朝会上,看您坐的似乎有些不适。”只听说是摔伤。
林玄礼叹了口气:“不要紧。昨夜让太医刮痧活血,坐着有点疼。”用银勺给我刮破了!我咋这么惨。
一番轻微的人事调动之后,官员们似乎到领会了官家的态度,认真工作,不搞党争。
其实是准备等官家病好之后再搞事。
向太后和朱太后看到他时,有些疑惑:“你身上怎么和小宝味道有些相似?你闻闻像不像?”
朱太后也不好意思凑近,只是闻了闻空气:“咦,真的很像啊。”
林玄礼害羞掩面:“我也用了点痱子粉,还有消痱清凉的药浴。”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二宝三宝都不起痱子了,反倒他在夏天卧床半个月,和小胖孩一样起了点痱子。
俩太后笑的花枝乱颤,前仰后合。小公主们不好意思笑的太大声,捂着脸闷笑。
小宝不明就里,扶着床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。
进了七月中,皮肉伤恢复的完好无损,连疤都没落下,恢复练武和不定时抽查武官技艺的日常生活。顺便教二宝骑射和用枪,小红生的小马驹分赠给她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