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着脸皮说:“在船上睡着了,没想到顺着水面上飞进来这么多蚊子。”
保母摸摸官家劲瘦而线条分明的后背,结结实实的一层肌肉起起伏伏,上有几个形似吻痕的痕迹:“水面上,荷叶下,蚊子最多。”
“下次不了。我也没想到。”朕虎躯一震,它们吸血吸的更开心了,气死朕了。
王繁英身上也差不多,只不过她及时的拿长指甲一掐,问题全无。
……
粘罕一路往京城行来,所有的见闻都羡慕,总结起来:繁华,富饶,欣欣向荣,兵强马壮,官员们不那么贪污,百姓们也对未来充满希望,对官家交口称赞。皇位交迭,地方上却很安稳。
和崭新安定又强势的大宋相比,辽国贪污腐朽透了,而他所属的辽国治下的女真人呢,则有一点点贫穷和缺乏科技。
作为曾经的秦王,现在的官家邀请来的人,他到鸿胪寺挂了名,但有点担心:“寺卿,我是偷偷跑来的,不要让辽使看见我。”自己籍籍无名,辽使也不知道这个女真少年是谁,但只要认出一个女真人跑到宋朝都城,那就麻烦了,私通大宋是个可轻可重的罪名,来回做生意赚的这些钱不够行贿的。
鸿胪寺卿就负责和外国人打交道,对于如何隔开有仇的国家、怎么尽量在他们自由活动的同时避开大宋的机密等事,略有一点经验。“你不要急,你既拿了秦王府的帖子,本官这就进宫去禀告官家。”官家毕竟年轻,平时上朝时沉稳严肃,少言寡语,私底下和侍卫切磋时还是爱说爱笑。官家要是看见前两年叫来京城玩的小鞑子真来了,准能觉得好玩,高兴。前两个月官家还派内侍问他来没来。
当即安置好粘罕,就准备进攻见驾。
书吏却有些不赞同,低声叫到:“哎呀,这,哎呀。”
“小沈,你有什么话,但讲无妨。”
沈书吏道:“大人,小人想着,此一时彼一时。秦王和鞑子有些交集,虽然不妥,却无伤大雅,对两国的关系,也没什么大的妨碍。现如今秦王登基坐殿成了官家,再和小鞑子有什么联系,且不说辽国知道之后,有什么想法,单是御史台得知此事,都得弹劾大人您啊。”
大人虽然指的是父母之意,但他有意讨好,刻意这么叫。
“好好,我的儿,你说得对。”官家不可欺瞒,御史台也不能得罪。鸿胪寺卿稍一寻思,立刻一挥而就写了一封信,叫沈书吏送到御史台去,请御史大夫亲启,自己轻轻松松的进宫面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