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璀下午捏着嗓子用一种轻弱耳语又温柔的声音偶尔说几个字,其他时间都不吭声,又怕妆花了,不敢靠近火堆,时刻戒备对方,又要收拢肩膀摆出一副小娘子的姿态,也不敢多吃多喝,就在秦王手里喝了两碗酒,还被他摸了摸腰,现在浑身发酸,筋骨都难受。“卑职告退。”
守将红着眼睛,像个大棕熊一样拉住秦王的手:“幸好您安然无恙。”
林玄礼笑着点点头:“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守将:“臣已经将秦王今日所为,具结上表。”
林玄礼当时就笑不出来了,干干巴巴的说:“应该的,理当如此。好了,趁我还没醉倒,我尽量复述一下耶律延禧都跟我说了些什么。”
王繁英一直在旁边站着,以‘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秦王情人但表面身份只是普通朋友’的身份混在这里,拦住他:“你喝了酒,谢璀和李提辖又没喝,哪用你复述?快回去睡觉。将军,等整理好手稿,明日再让郎君过目。”
守将:“正该如此。”
林玄礼被拖走之前高呼:“耶律貌似不会攻城,可别放松警惕!什么都说不准!我是装的,我不知道他是不是。你们越来越放肆了!”
侍卫指挥使也加入了抬走秦王的队伍中,一左一右把人弄进卧室里。童贯高蜜赶紧上前伺候。
十一郎和对面的辽太孙聊了将近三个时辰,通篇没有一句正经话,全是各种各样的闲话,其中包括辽太孙和他大舅哥说起苏轼历年来赞美十一郎厨艺的词,还能随口引用,又拿苏词做集句词,辽太孙还预定了一副苏轼的墨宝。
“苏学士……真是著名。”
卸完妆的谢璀和李提辖在复述时极其认真的说了一个时辰,互相补充,万无一失,除了当时两位贵人怎么在野地里斗舞没法描述,剩下都说了。
谢璀再次重复:“自称萧奉先的那人,就是辽太孙。卑职不会认错。”
守将发了半天呆:“十一郎只是秦王……那可是太孙啊。”秦王身上又没有家国重任,他本职工作是当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可爱弟弟,现在所做的其他事,都是自告奋勇,可是辽太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继承辽国,延续国祚,辽国的领土比大宋还大一些,他怎么能这样胡闹啊。
整理好一起给官家发过去。
次日清晨,林玄礼醒过来之后回忆了一会,貌似一直到睡觉时都很清醒,吧唧吧唧把小豪猪亲醒:“幸好你昨天拦住我,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会说什么。”
王繁英微微一笑,捏住他的脸:“还没退兵呢,你别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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