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礼随手把短剑一藏,改成徒手游斗。
都头和法曹掀开帘子就进来了:“什么人违反军规私下斗殴?”
“怎么闹成这样,军容何在!”
林玄礼大叫:“法曹!都头。他们几个贼,趁着人都在睡觉,进来偷东西。”
法曹还没睡醒呢,晕晕乎乎的问:“他偷什么了?”
林玄礼狠狠心决定把人的罪状做实了,伸手进肚兜里,拽断一根丝线,把用小布片缝在肚兜内侧的一枚金钱摸出来:“偷这个。”
黄澄澄、金灿灿、沉甸甸。
所有的金银钱都缝在肚兜和腰带里。
法曹当时就醒了,接过证物下意识的咬了个牙印:“哎呦,这是谁的好东西?肯定不是他们的,是你的么?”
林玄礼反问道:“请问法曹,这东西如果不是我的,算是他们偷窃么?”
“当然算,若不是你的,是……是别人借给你玩的,他们听到风声来偷,那罪加一等,罪在不赦。”
“您怎么忘了,这是您借给我的。”
法曹往兜里揣:“想起来了,是我借给你玩的。小兄弟不要害怕,这些贼配军都该打二十军棍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林都头的神色依然冷漠:“他就是林礼。”
法曹的神色突然有点僵硬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林玄礼正在沉思要不要互通姓名以便作弊,法曹就满脸刚正不阿的叫营房中的人,押着这五个贼,拿着凶器,前去公审。
空气中弥漫着白菜炖豆腐的气味,还有加了豆渣的面饼刚烙好的香气。
林玄礼听说这几个人也是白虎营的,都震惊了:“咱们营里还有这么弱的人?”为什么每个跟我厮扑的人都很强,我能赢,也没赢的这么轻松过。
林都头:“……那不是二都的人。”
众人饥肠辘辘的看着法曹的同样没吃饱饭的下属轮着军棍,痛殴这五个人。
林都头忽然感觉手里一沉,低头一看,也是两枚金钱。板着脸以眼神询问。
林玄礼眨眨眼,往华丽的军帐那边瞟了一眼,那是都虞侯来军营里居住时的住所。
林都头迷惑的眨眼,想了半天,也没想明白怎么表达‘这不行,都虞侯对你的马志在必得,有很多人抢着做这件事,我还以为这几个兵痞是都虞侯派来的呢’这么多意思。有点着急。
二人正在这里眉来眼去,互相以眼神传递不确定对方是否了解的信息。
权知军州事·种建中正按惯例,每月随机次数的巡营。
十里联营,他穿的很朴素,也不带亲兵护卫,只带了一个文吏,一言不发的信马由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