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我仅在此荣幸的宣布,虽然宋代被推崇的是宋仁宗那样唾面自干的仁君,但是呢,林哥非要当个滚刀肉你们也没办法。]
[高大老板想给我造成心理压力,我还行吧。]
距离不远,赵煦来的很快。
轮番行礼之后,官家坐在太皇太后身旁的四出头官帽椅上,没往后靠,看了一眼站的端端正正的弟弟。
高娘娘伸出雪白的指甲点了点留出来的一摞奏折:“苏颂辞去尚书右仆射、中书侍郎二职。苏轼在杭州的新作诗词中又有大不敬的诗句,指责朝廷不公让他郁郁不得志。蔡确、韩缜酒后失德,妄议朝政,被人弹劾。吕希纯自请外任。还有一些弹劾十一郎不尊师重道、对先帝不敬、非议朝廷法纪的奏札。”
林玄礼:[不是吧?我还不够客气嘛?就这样还生气?]
[没必要这样吧,我尊重的老师都是你手里的人质吗?以高娘娘的城府为人,她不应该做出这种事啊。]
[一生气就给我换老师,嚯嚯嚯你以为我怕么?古代是流行终身师从一个人,我曾经不是。]
他一个箭步上前,深揖道:“娘娘,先生要换随时都可以。但说我那些话都是诬陷,我没想那么多。是先生们不自重在先,四个老先生吵架,上奏折的人非要攀扯这么多无关的事。苏东坡跟我数年未见,这帮人只是为了叫我不痛快,才故意针对他。”
高娘娘:“……”说先生随时换?没有感情吗?争辩也不能算是不自重……但硬要说是也可以。好哇,朱光庭若知道有人说他不自重,怕是要绝食抗议。苏轼确实写了哪些词,又是你的开蒙老师,对你影响最深。“退下,哀家和管家还未商议,你不要急于分辨。”
林玄礼只好靠墙站着去了。
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按照高娘娘的决定,苏颂辞职回归本职工作,当吏部尚书去,苏轼从权杭州府尹再次被贬,从知府降到了某县司法参军,蔡确韩缜再次被贬,吕希纯外放杭州府尹。
遂宁郡王什么事都没有,也没罚俸,也不用闭门思过。
“娘娘!”
赵煦伸手虚按:“好了,娘娘身体不适,此事已经定下了。”
林玄礼:[我宣布我自闭了。]
[体会到哲宗老哥日常的感觉了,难怪他一副自闭青年样。]
[什么各色难缠的客人我没遇上过?希望满朝文武都能认清楚一个情况,全国人民在太皇太后和皇帝面前都是服务业。]
堆笑道:“六哥,我想问问娘娘晚上想吃些什么。要是没有胃口,我去试着做点小菜?”
高娘娘惊异的看着他:“不用了。你歇着去吧。哀家小瞧你了。”奇怪,他总是很奇怪。凡事都藏在心里,喜怒忧思悲恐惊,只有喜色外露,其他的都藏着。徐徐质问先生时,和平日截然不同,以前只顾着观察官家身边的外臣,竟没注意他。
当天夜里还得睡在祖母屋里的软塌上,等着她晚上如果要人服侍,就起来装模作样的叫醒旁边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