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
边慈早就知道会这样,幸好留有后招。她回到座位,拿上准备好的东西,重新走到何似的座位旁边。
“你要哪支?”
“啊?”何似忙中抬头,看见边慈递过来的两只中性笔,一个狗头一个猫头,莫名其妙地问,“你做什么?”
“送你的啊,快挑,猫还是狗?”
“你送我笔做什么?”
“上次我离开2班前,小织也送了笔给我,后来我就考回来了,很灵的。”
“……”
第一次碰见这么天然的人,何似花了半分钟组织语言,好笑地反问她:“你健忘还是学傻了?我和你、你和明织,能一概而论?”
“一支笔而已,没必要上升到那种高度吧。”见她磨磨唧唧话还多,边慈擅自替她做了选择,将猫头图案那支放在她的笔袋里,“这支归你,虽然你的性格比猫还别扭。”
何似直接说:“我喜欢过言礼,还在背后阴过你。”
边慈“嗯”了一声,等着她的后话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……你居然还问怎么了。”
槽多无口,何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“反正我过去了,说实话,我并不讨厌你,虽然你有时候说话挺坏的。”
“只差一名的话,三诊考不回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”
东西送出去了,想说的话也说了,边慈了却一桩事,正要轻松退场——
“下次我肯定考赢你,总有一件事,我要赢过你……谢了。”
边慈弯腰,凑近了问她:“嗯?赢过我后面是什么?”
“……谢了。”何似闷声憋出两个字。
边慈不满地说:“听不见欸,你说大声点,这里又没其他人。”
何似耐心耗尽,瞬间炸了,冲她喊道:“你耳背啊,没其他人都听不见,听不见算了!”
“不用谢。”边慈冲她晃了晃手上那支狗头笔,得逞地笑道,“加油吧,我不会让你轻易考赢我的。”
何似“蹭”地一下站起来,面子上过不去,气得更狠:“你明明就听见了!”
“咦,是吗?我瞎猜的,你真的对我说谢谢了?”边慈继续装无辜。
何似半信半疑,犹豫了几秒,还是否认:“……我没说。”
边慈失望摇头:“真没礼貌,人家送了礼物给你,连声谢谢都不说。”
“是你自己耳背,还怪我没礼貌,边慈你讲不讲理?”
“你不是没说吗?”
“……”
点到为止,边慈借接水之由离开教室,变相给了何似一个台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