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我,我也不知道。我很担心你,想了解你的一切,看见你难过我却不知缘由,我在自责内疚,我很想不停地询问你,直到问出原因,不过……”
言礼突然停顿,边慈也跟着他的骤停而收紧呼吸。
边慈站的地方,头顶上方有一支树枝压着,枝干勾住头发,她没注意到,言礼先看见,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,枝丫弹回去时,抖落几片树叶,其中一片落入他的掌心。
“……不过你不想说,我不清楚缘由,但我知道你在承受很沉重的东西。在我不确定我非要问到底的担心,是在给你增负还是减负之前,我想,保持现状或许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当然,如果可以我很乐意跟你一起承担,等你想说的时候,任何时候,无论什么事,我都是你的倾听者,我无法保证我能为你解决所有的事情,但我能替你扛一部分。”
“任何事情都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
“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接受?”
“可以。”
气氛过于凝重,言礼捏了下边慈的脸,笑道:“除了你不再喜欢我这件事以外。”
边慈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赢了还是输了。
更确切一点,这个赌约没有得到答案,只是被暂时推迟了而已。
对此她竟然感到庆幸。
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渴望得到答案。
边慈跟着他轻笑了一声,与其说是问他,不如说是自言自语:“你会这样喜欢我多久呢?”
“我说一年、十年、五十年,你就会毫无理由的相信吗?不会的,人对未知的事物永远怀揣质疑,我们能决定的只有当下和过去。那么,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,此时此刻我喜欢你,喜欢你快十年了。”
她没有得到很长的年限,却比得到了更加踏实。
“你总是这么理性。”边慈握住言礼的手,垂眸道,“一直保持这份理性吧,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你还喜不喜欢我,不管我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。粥粥,我永远都只想听你对我说真话,你答应我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言礼顿了顿,补充道,“这句也是真话,可惜我没办法证明。”
“没关系,我质疑你,也相信你。”边慈回应他。
言礼把刚才落下来的树叶递到边慈眼前。
“或许你听过一句话,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叶子。”
似曾相识的开头,边慈秒懂,打趣道:“学长又想跟我讲丑小鸭的故事了?”
“没有,我想换个话题,必须有个过渡语,这样显得我接下来说的话比较正式,而不是向你示爱。”
言礼发誓自己已经说得很正经了,可是说完,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。
托他的福,返校到现在,边慈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“你说吧,我保证不拆你台。”边慈笑着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