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礼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中午就请我喝过了,里面加的绿豆,你还说,这是拜托明织妈妈做的特别版。”
边慈:“……”
还真是。
她居然给忘得干干净净。
言礼没给边慈反驳的机会,继续说:“不爽就骂,有委屈就讲,人长着一张嘴,不是只用来说我没事和谢谢你的。何况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,最后你却只能躲被窝哭鼻子,算不算打我脸?”
边慈被言礼说得鼻子泛酸,耷拉着头,小声嘟囔:“我怕你觉得我像祥林嫂,会烦我。”
言礼轻笑: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,等你修炼到祥林嫂那个境界,我估计也入土了。”
这话听起来怪怪的,边慈抬头望着他:“你在夸我还是损我?”
“自己品。”言礼说。
“算了,就当你夸我。”情绪撕开一道口子,后面的话说起来就容易很多,“我觉得我好倒霉啊,又很冤,明明周一都说清楚了,结果今天又回到了周一,他们吵架关我什么事,我看作弊这个标签,我是撕不掉了。”
“我成绩是不好,可也没有那么不好吧,再说体校生怎么了,人各有所长,让这些学霸去搞体育竞技,成绩估计比我们来搞学习更差。”
边慈连说了两句,没听见言礼吱声,停下来问:“你有听我说话吗?”
言礼开口道:“我在听,你说。”
边慈“哦”了声:“好……额,我忘记说到哪了。”
言礼提醒她:“学霸搞体育竞技,成绩更差。”
“对对对,还有啊,学校分什么重点班平行班,是学校的意思,又不是我定的制度……”
边慈叽叽喳喳倒了一路苦水,体会了一把做祥林嫂的快乐。
等走到文具店门口时,她对言礼感激地笑了笑:“我舒服多了,作为回报,下次你心情不好,我也当你的情绪垃圾桶。”
言礼问:“这样就舒服了?”
边慈乐呵呵地说:“嗯,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。”
“不想要个公道,查清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?”
边慈沉思片刻,深知现实不可能事事尽如她意的道理,只能遗憾道:“学校都不查,我能有什么办法,等他们说烦了就不说了。”
言礼没有多说什么,以鼓励为主:“上楼好好复习,用成绩让他们都闭嘴。”
边慈点点头,备受鼓舞,甚至感觉自己有了后备力量支持。
“我这次争取考个班级倒数第二,如果老天爷保佑我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
言礼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出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