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中午的训练仍然是没落下的。
周醒舞蹈没什么天赋,全靠勤奋练上来。
也好在这不是什么选秀,就一个小节目,他用不着多敬业,来严格要求自己。
郁觉就比较气人,他学什么都快,唱歌舞蹈一样不落,不过他不喜开嗓。
经商议,他的词一降再降,最后实在是不能降了,中间给了他一段低音哼唱。
再过几天就是元旦,几人自然加紧进度练习。
周醒听着旋律,跟着节拍踩点,只是总有几个动作不到位。
他试着调整姿势,找找感觉,却越试越不对味,越是这样,他更加想要碾过这个槛。
“肩再耸高点。”
身后措不及防传来一道熟谙的声音,周醒咯噔了下,下意识回头要去看他。
郁觉先是摁住了他的肩,调整姿势:“姿态要放松,不可紧绷。”
周醒低低哦了声,任他一会掰腿一会拉手地调整姿势。
郁觉指点很有成效,周醒一支舞跳下去,全凭他在旁边调整,亲密的接触避不可及。
一遍顺过,周醒便开始了第二遍,郁觉全程在旁边,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不断弥漫,汗水挥洒于青春岁月。
时间流逝得飞快,七个人在的训练室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嵌了明净镜面的训练室空旷无死角,平坦地面与鞋底摩擦出的声响清晰入耳,时而伴有衣服擦声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周醒练到满意为止,他才扣了下用来挡灯光的渔夫帽,接连不断地训练,他体力早已支透,干脆闭上眼气喘吁吁向后倒。
早已做好落地生疼的准备,却反被人稳稳当当接住,紧紧搂在怀里,背靠炙热胸膛,依稀能感受到胸膛之下鲜活跳动的心脏。
周醒腰上禁锢着手臂,他懒得挣脱,直接脱力头往后依上郁觉,他两手悬空,语调懒洋洋:“接我干什么?”
他想着躺地上睡会儿的呢。
身上压了些体重,郁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他语气平稳:“冬天摔了疼。”
周醒勾下唇没说话。
缄默一阵,郁觉问:“很想睡?”
周醒不想,他只是累,手指头动一下都困难,他眉宇间尽是疲惫,又没及时回应郁觉。
见他这副模样,郁觉以为他累惨了,弯腰曲身,手臂穿过腿部,径直将人打横抱起。
身体突如其来的腾空,周醒豁然睁开眼,眼睛余光瞥到离自己好一段距离的地面,本能反应令他双手攀上郁觉的肩,他焦躁:“你干什么?!”
郁觉神色冷淡,长腿迈向门边,语气不容拒绝:“下午请假,回去睡觉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