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应是裹了厚厚的羽绒服仍觉冷的彻骨,与那千宁紧紧挽在一起,一边八卦一边向童雪歌靠近:“今晚放学以后有一场大战你听说了吗?”虞应是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。
“什么大战?”那千宁十分好奇。
“就是今天中午的事呀,还没完呢,双方都不服。”
“都惊动校方了,他们还要闹呢?”
“不清楚,告诉你个秘密,你可别告诉别人啊,咱班好多男生都藏了刀。”事态严重,那千宁吓得慌忙掩住口,才没有惊叫出来,她四下逡巡一番,压低嗓音:“那不会真的动刀动枪吧。”
“希望宋爹能在下午给这件事解决了。”
童雪歌一直注视她们并侧耳倾听,直到她等的那个人来到,这才无暇顾及其他,对眼前人谄媚地笑:“信你看过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可想好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真的要做我男朋友?”
“嗯。”
“做了我的男朋友以后,你的眼里就不能再有其他人了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
这一句“我答应你”恰巧被路过他们身侧的虞应是听见,她一回头看到许知初正含情脉脉与童雪歌对视,一刻钟的惆怅与失落,若不是看见他眼底清波,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。童雪歌兴奋地跳起来紧紧搂住他脖子,他偷瞄虞应是,与她目光交汇,只见她唇间一抹嘲笑,似乎在说:许知初,你就是这样一个耐不住寂寞,滥情寡义之人,喜欢过你是我做过最失败的事。
难道这一步,自己缘木求鱼,终究要将他们的关系推向无底的深渊吗?许知初的心充满不安与挣扎。
虞应是仿佛第二次目睹陆秋以与许知初接吻,虽然没有第一次那般椎心泣血,但心里依旧隐隐刺痛,她宁愿许知初选择后座那位淘气的女生,也不愿他爱上童雪歌。
“你怎么了?”那千宁晃晃虞应是的胳膊,虞应是这才发现自己未能收拾好情绪,不小心让悲伤流溢出来,她露出难看的笑来,“没事,就是刚刚听到童雪歌跟许知初告白,有点震惊。”
那千宁也回望一眼:“许知初的眼光不会一直这么令人担忧吧。”
“男生最不懂得鉴别人间绿茶婊,盛世白莲花了。”
放学前半小时,刘英先在班级后门露了一下脸,又在前门观察几分钟,才昂首阔步走进来,她一来便让全员起立,然后挨个座位检查,最后一无所获,她看上去疑惑又气馁,接着给大家发了一套题,说是临时测试,结果一测试便拖了半小时,这期间她频频望向窗外,疑惑的神色越来越重,直到操场上只余三两个住校夜跑的同学,她才收卷宣布放学。同学们一头雾水不知她在做什么,唯有虞应是与那千宁笑得阴险狡诈。
刘英做梦也没想到,大战会在第二天晚自习下课爆发,再次重演了昨日中午的局面,由于没有组织者,无法将惩罚落实到具体人员头上,宋学恩盛怒难平,将高二高三所有班主任本月奖金全部扣除。然后虞应是与那千宁躲在墙脚,远远看到刘英指手画脚地跟童雪歌说话,似有怒容。
虞应是回头便给那千宁竖起大拇指:“昨天咱们的对话到底是被听见了,现在没点顺风耳都当不了间谍,你这一招既揪出内奸又成功离间了他们的关系,一石二鸟,实在是高。”
“我也真的不敢相信与所有人都是朋友的童雪歌,竟然是所有人的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