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隐无奈地笑:“对我来说,复不复习已经意义不大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难道你要放弃?”那千宁追问,忧心如焚。
花重隐转向她,又恢复了桀骜不驯的姿态,嘴角带着一丝狡黠:“我何曾拿起来过?”
“重隐,还有一年,只要你肯努力,一定有机会的。”
“谁给我机会,你们的班主任已经在劝熊成志退学了,为了升学率,谁会留肯定会拖后腿的同学呢。”话未说完,花重隐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虞应是。
“可是我听说你们的班主任文彬老师,是不会轻易放弃和抛弃任何一个学生的。”那千宁的心拧成了千千结,恨自己没有雄辩才能,劝他回头是岸。
“恩,他对我不薄,也一直在试图感化我,我跟别人打架闹出多大的事,他都替我兜着,一力承担,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加不能拖累他。”
虞应是对后面的话没听进去,虽然她不喜欢熊成志,但听到他被劝退学,心里还是忍不住“咯噔”一下,五味陈杂涌上心头。她躲避开花重隐的目光,先行两步,走到他们两个前面去了:“你看我干嘛,关我什么事。”虞应是抓起一根柳条,佯装不以为意的摘柳叶扔进湖里。
“你就这么无情?”花重隐凑到了她身边。
“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了还操心别人。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,你妈怎么回事,你都受伤了,她还不理不睬的,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呀?”虞应是问出了憋在肚子里半天的话,再不说出来,她就要憋死了。
花重隐似笑非笑:“对,不是亲生的。”
这个答案惊得虞应是与那千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张口瞪眼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的母亲早已经离开我了,现在想想,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走向了堕落。现在这位是我后妈,她跟我父亲经常吵架,动不动就摔东西,再小一些的时候还会打我,现在我人高马大她不敢轻易动手了,但仍然看我不顺眼,我们之间几乎不说话。”花重隐像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,一张脸半分感情色彩也没有。
“为什么呀?你不过是个孩子,她不明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吗?”那千宁问,虞应是跟着点头。
“就因为有我,所以我爸爸一直没有跟她再生孩子,她巴不得我早点死。”说到这里花重隐满满的轻蔑,又带着一丝复仇般的快感,“然而世界就是有这么多的不公平,万事都的有个先来后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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