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抱紧了人,罕见地小孩子心性,小声嘟囔:“听不到!”
这时许厌眼中终于浮现出了抹笑意,手向上抬起揉了揉白啄的头发,依旧没说话。
察觉到他动作,本来烦闷的白啄嘴角向上扬了扬,心情好了不少,在白凛再次爆发前终于松开了手,小声吐槽,“他好吵啊。”
站定,白啄拉着许厌的手,抬眸看向他,问道:“你还想过去吗?”
不想的话,她现在就拉着他离开这个地方,不管身后是谁等着。
白啄表情认真,看得许厌的心都颤了下,他就想这么拉着白啄的手离开,但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人还是说:“去。”
听到他回答,白啄自然没异议,她也点头:“好。”
说着才拉着许厌转身向身后的人走去,任凭白凛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燃了又燃,白啄也丝毫没有松手的趋势。
白凛笑了,气笑了。
“白啄啄,你可真是长大……”玖拾光整理
“许厌?”白凛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声音打断,“你的手没事吧?”
他的声音都在发颤,几乎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极力压制的情绪。
白凛愣了下,这时才觉得不对劲,他知道的消息比较晚,怕白啄出什么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,刚到小区楼下就看见那些文件袋的白啄。
她的双眼通红,扬了扬手中的东西,对他说:“哥哥,这些东西也是有用的吧。”
当然有用,白啄手中的东西还是他让人查的。
许宏建是个小混混,打架斗殴、吃喝嫖赌,什么都干,现在又碰了绝不能碰的毒,该碰的、不该碰的,他可谓是干了完全。
以前也许关不了多久,但现在不一样,他现在多一样罪证就能关得久一点。
看到妹妹的样子,白凛心疼,当即拉着他来到警局,在门口碰到了已经等在门口的周祎生。
他出来时匆忙,甚至连平时穿得平平整整的唐装都少扣了个扣子。
白凛以为他出什么事,可现在看来他是在等人,等的还是同一个人。
像是怕吓着许厌,周祎生是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:“要不要去医院?”
他话中的关切太明显,听得许厌一愣,想起他是除夕那晚见到的人,出于礼貌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?”周祎生看着许厌,手心浸了一层冷汗,想靠近却又不敢,“要是太严重还是去趟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听到许厌开口,周祎生余下的话生生地咽回肚子里。
看到他的模样,许厌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,顿了几秒,又添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谁知周祎生连连摆手,无意识地来回说,“不用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