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酸疼,浑身乏力,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来不及吃点东西拎着书包就往楼下冲。
等跑出小区看到门外的人后她的步子又猛地顿住, 下意识地想跑过去, 一瞬间却又突然想起刚刚镜子中红肿的眼睛。
白啄步伐一顿,下一秒就迅速抬起手把眼睛蒙上。
“……”
看到她的动作许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, 抬步缓缓走到捂着脸想装乌龟的人面前。
白啄掩耳盗铃般从指缝中看面前的人,小声打招呼:“早上好。”
昨晚痛哭的弊端到今天早上更加明显,她的嗓音还是比平时要哑很多,甚至比昨晚还要严重, 。
听到自己的声音,她又迅速地分出了一只手捂着嘴,实力演示了不可看、不可说。
这时昨晚的思绪回笼了些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给许厌打电话的模样突然映入脑海。
白啄:“……”
太丢人了!
她有些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, 更不想见人了。
正当白啄正在为昨晚的行为懊悔时, 突然感觉到头顶一沉。
许厌把棒球帽扣在白啄头上,捏着帽檐往下压了压, 说:“看不到了。”
还是那顶黑色的棒球帽,许厌调节了帽扣, 并不像上次那样稍大,现在白啄戴着正好。
白啄呼吸一窒,接着慢慢放下捂着眼睛、嘴巴的手, 微微抬头, 把整张脸暴露在许厌视线之下,顶着那双红肿的眼睛,小声问道:“是不是很丑。”
许厌摇摇头,如实道:“不丑。”
他神色如常, 说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,在他心里,确实不丑,只是那双眼睛容易让他联想到昨晚的事情。
许厌心想,这双眼睛还是适合笑,不适合哭。
虽说心中如明镜,知道许厌是为了安慰她,但白啄还是很开心。
“许厌。”白啄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笑意,她说,“要迟到了。”
见她终于笑了,许厌下意识松口气,回道:“嗯。”
那就不用急了。
这里离漫中近十分钟的距离,现在七点过二十,已经开始了早读。
迟到是板上钉钉了,记名也是不可名避免的。
白啄以为他们已经很晚了,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不慌不忙的。玖拾光整理
漫中门口已经有人正在胶着,现在学校大门已经关闭,学生会记名的小姑娘挡在旁边的小门前,拿着笔,厉声对面前拎着一兜早餐的三个男生说: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姓名、班级!”
白啄一看,觉得有些眼熟。
“学妹,你太不知道变通了。”其中偏瘦的男生叹口气,“那你记好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