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啄:“……谢谢。”
“不谢。”肖茹斐依旧闭着眼满脸虔诚,“你也记得求一求。”
白啄失笑,摇了摇头没说话。
她会考好的,会考得比以前还要好,这样她才有底气提出自己的诉求,才能和许厌一个班。
但是直到第二天坐到考场,白啄才稍微明白了肖茹斐的意思:差五分钟八点考试,还有学生拖着步子慢吞吞往班里走。
整个考场氛围很松弛,丝毫没有即将考试的紧迫感。
但对白啄的影响确实不大,她心中想着昨晚那道数学题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划着,脑海中来回换着辅助线的位置想找到更加简单的解题方法。
没等想到就听到开始考试提示铃声,白啄暂时把那道题压回脑海,抬起头,等待着发试卷。
开始答题之前,监考老师再次强调道:“都写自己的,别让我看见谁交头接耳!”
但他说完底下响起几声吊儿郎当的嬉笑,甚至还有人说了句:“就是答案放面前我都懒得抄。”
听到这句话后,白啄垂眸,拿起笔把名字工工整整写到卷子上。
这是白啄回来后经历的第一场正儿八经的考试,难度中等,不算难。
白啄根据过往的习惯开始答题,一题接着一题,不慌不忙。只是考场上敲笔声和叹气声就像伴奏一样时不时就在耳边响起,好在声音不大,对白啄的影响比较小。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那些声音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频繁。
“报告。”后排突然有人站起身,他扬了扬手中的卷子,“交卷。”
监考老师瞥了他一眼:“不能。”
“那老师,”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来,听着吊儿郎当的,“能上厕所吗?”
监考老师眼睛不眨:“不能。”
站着的男生佯装迫切道:“老师,我憋不住了。”
他说完周边就响起几声压着的起哄声,白啄思绪被影响,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,拿笔的手顿了下才接着往下写。
“再捣乱出去,下面三场也不用考了!”
“老师我真憋不住了,”说话的人继续插科打诨,“总不能……”
“啪。”
他的话被道拍桌子的声音打断。
那道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正在说话的人听见,男生还以为是他哪个兄弟在附和,当即表演的心思更浓,把余下的话说完:“……让我就地解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