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白母并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我不管他叫什么!叫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也和你没关系!”
看白母如此激动的神情,再想到她今晚的态度,白啄愣了下,明白了。
她随即笑了出来,道:“您查他。”
不是疑问句,是肯定句。
“我查他怎么了?!”白母毫不避讳,“他那么怕查,怎么不少做点亏心事?!”
现在,白凛算是听明白了,她妹妹喜欢的那个人不过关,更甚者是人品有问题,但看此刻剑拔弩张的情况还是下意识打圆场:“漫城那么多同名同姓的,也许查错人......”
“查错了?!”白母瞪着白凛,“整个漫城叫那名的满打满算就五个人!”
白凛愣了下,想到白啄说的“厂犬厌”时才反应过来,这种带有不被祝福含义的名字,叫的人少也就不奇怪了。
白凛干笑两声,“那不是还有五个人吗?”
“一个女的,两个结婚的,一个混吃等死啃老的,”白母转过视线怒视白啄,眼睛淬着火,咬着牙说出剩下几个字,“一个杀人犯,是哪个?!”
杀人犯?
白凛被白母的最后几个字砸昏了头,以为出现了幻听,怎么还和杀人犯联系一起了?
白母说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,朝着白啄脸上甩过去,咬牙切齿道:“你问问她是哪个?!看看有没有她嘴里的那个人!”
那些照片砸到白啄身上脸上,最后又慢慢飘落在地下。
白啄低头,看着飘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,和照片上的人对视,许久,才出声:“您不是知道了吗?”
所以才如此生气。
说着,她蹲下身,伸手把那张照片拾起,明明很轻,在白啄手中却似千斤重,两只手还怕捧不住。
照片中的人依旧是寸头,只是更短,头皮上只剩下青茬。他紧绷着唇,那双眼睛看着镜头的眼神毫无温度。
冷漠至极,对这个世界冷漠至极。
白啄用眼睛一寸一寸描摹照片上的人:额头、眉毛、眼睛、鼻梁、嘴唇,下巴。
她恨不得拿放大镜,不错过一点。
白啄许久没见过许厌了。
409天。
一年一个月又十四天。
许厌嘴角青紫,破了口子。
白啄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他破损的嘴角。
还不敢使劲儿,轻轻碰了下在就移开了手指,像是他会疼似的。
想起她的嘴角,白啄笑了笑,要是他亲眼看到了她这幅狼狈的样子,不知是皱眉冷眼看她,还是帮她处理伤口。白啄想,应该是两者兼备,冷着脸处理完伤口后转身就走,连句关心的话都不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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