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头听不下去了,“你胡说,你叔骂我混蛋,我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。”
民警拉到他扇谭某巴掌的视频,“哪里冤枉你了,抡巴掌的人不是你?”
光头梗着脖子杠,“他先骂我的。”
民警嗤笑,“你坑智障人士的钱,别人找你说理,你不讲理,这种行为就是混蛋行为。”
男孩母亲补充,“警察同志,他坑我家孩子的钱不止一次,经常雇佣残障人士不给合理工资,违反劳动法,早该抓他了。”
光头舌头打结,“你,你,你诬陷人。”
男孩母亲冷笑,“怎么,要我把那些人找来和你对质吗?”
光头不吱声了。
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,民警释放谭义三人,教育他们深刻吸取教训,碰到类似事件一定要报警,至于光头和他的兄弟们本来就有前科,这次聚众斗殴,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谭佳人为母子二人叫了出租车,塞给他们一千块钱。
男孩很高兴,问为什么给钱。
“因为坐火车要买票啊”,谭佳人和男孩母亲道别,“祝你们一路顺风。”
男孩母亲很不好意思,“谭小姐,我本来觉得申城人很冷漠,现在看来也不尽然,谢谢你。”
接下来的医药费索赔环节,谭佳人会跟进,但当务之急是先把叔叔送去医院,他打架闪到腰,疼得站不起来。
本想打120,谭义阻止,“救护车太贵了,我也不是急病,你叫个出租车好了。”
谭劲恒问:“你能行吗?”
谭义吸着凉气点头,“我还撑得住。”
在他的坚持下,四人乘车到医院挂普通外科,谭义被诊断为急性腰扭伤,趴在理疗床上接受治疗。
谭劲恒和常山是皮外伤,擦上药水,两人急忙走了,拉货的三轮车还在纸盒厂停着呢。
谭劲恒走前再次叮嘱她瞒着父亲和姑姑,“你也看到了,咱叔偷偷打零工,这次又出了事,咱爸肯定受不了,咱叔也是这意思。”
谭佳人翻翻白眼,“我是傻子吗,说出来除了让他们担心还有什么用。”
“那好,二姐,我们走了,这里就麻烦你了。”
谭佳人切一声,摇摇头,但愿从之后风平浪静,他们这种家庭,抗御风险能力极低,一不小心可能就散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