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金说:“我想也是”,她故作释然,“当时我跟自己打了个赌,你答应,我就留在国内,结果我输了,愿赌服输,所以我第二天就出国了,不管怎么样,老同学祝福你,结婚的话,记得通知我,我会随份子。”
自以为的深情就像钝刀割肉,疼在她身上心里,而她在意的人只当作玩笑。
多亏黄羚的联系将她解救出窘境,对温修筠笑一笑,郁金上车离开。
“周六在佳琅美术馆举办我的作品展览开幕酒会,你参加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果然够姐们,那说定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在顾笑的拜托下,贺九皋亲自带杜可儿见佳琅美术馆的王馆长。
听闻杜可儿英法双语流利,王馆长很满意,当前正是用人之际,顾不上考察能力,直接让陈策展带杜可儿尽快熟悉工作。
日子过得飞快,黄羚作品展的开幕酒会近在眼前。
最后一次碰工作流程,佳琅艺术馆对接的人是杜可儿,谭佳人对她换工作的能力实在刮目相看。
“是你啊。”
“怎么,你很意外?”
无视杜可儿带着呛味的话,谭佳人故意笑得很大声,“哪有,恭喜你在新的工作岗位发光发热还来不及呢。”
杜可儿不由自主显出甲方的优越感,冷冷说道:“在我面前没必要假装热情,和你共事过,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很清楚,请省略寒暄的废话,进入正题吧。”
所谓“正事”,无非最后一次核对流程,确保双方不出错。
谭佳人对杜可儿的出言不逊付之一笑,真把自己当根葱,不知天高地厚。
走走过场,各回各家。
周五晚上,诺伊打来电话,说他在飞机场即将登机,一边和谭佳人说着话,一边最后遥望不夜城璀璨的灯火。
“没想到最后能带走的仅仅是一箱青岛啤酒。”
“千里迢迢的,法国也能买到。”
“你未免高估法国的乡村了,再见,谭佳人。”
“再见,诺伊。”
诺伊的离开,令谭佳人怅然片刻,再想起自己卖虚假人设被贺九皋发现,心里更不安了,好希望贺九皋失忆,话又说回来,他一个大忙人,干吗老跟她这个小角色过不去呢,从来不会好好说话,一说话就带刺儿,好像欠他一个亿似的,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