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指向很明确,如果传出闲话,那一定是温修筠帮她解围的事。
伍月失笑,“我要是信了,不会来找你,而是和温修筠分手,他对校友都不错,除了你,他还帮过很多师弟师妹,只是帮你说几句话我就吃醋,那我们肯定没办法坚持这么多年的,说了你或许不信,还有小姑娘请我带情书给你师兄呢。”
谭佳人说:“不会吧,这也太离谱了。”
伍月说:“我以前不是短发吗,小姑娘把我当成温修筠兄弟了”,顿了顿,言归正传,“你大概不知道,温修筠有个同事群,同事群的太太和女友也有一个群,她们说看到老公和男友从巴黎回来加了同一个女人的微信,然后说了些闲言碎语,还说不会找你做顾问,我觉得她们想多了,就在群里回怼了几句,结果反被她们教育了一通,说我对男人不上心。”
谭佳人想骂这群女人吃饱了撑的,可内心深处又觉得自己并不无辜,加那群高净值人士的微信确实为了工作不假,但她微信通讯录都是分组的,针对异性,分为已婚的、有女友的、单身的,潜意识中,单身男就是养在池塘中的鱼,她可以下手的。
“随便她们怎么想,日子久了,她们会发现,除了工作,我对她们的宝贝男人没有任何想法”,谭佳人皱眉,“与客户打交道,说白了就是搞人际关系,免不了飞短流长。”
伍月说:“人言可畏,你要当心。”
谭佳人晚上下班,把伍月的忠告忘的一干二净,别人说什么管不了,自己还要当真么,流言的实效性有限,过段时间,那群女人八卦的兴头就消了。
夜幕低垂,顾笑把贺九皋约到红酒吧谈杜可儿工作的事。
贺九皋穿着暗红色罗缎衬衫,黑色宽松长裤,坐在摄政风格的椅子中,一派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。
他摇晃红酒杯,耐心听顾笑深情地讲杜可儿的事,老实讲,他对杜可儿一点印象都没有,完全没把她与晚宴上那个被程景欢欺负的新入职员联系起来。
唯一获知的重要信息大概只有杜可儿曾是谭佳人的同事这一点了,再就是因为乔宁宁的关系,杜可儿被开除了。
等顾笑说完,贺九皋单刀直入,问:“你喜欢她?”
顾笑红着脸否认,“跟喜欢不喜欢无关,杜可儿挺可怜的,被乔宁宁搅和失业,我觉得自己也有责任,当初不该陪乔宁宁去医院堵她,而且她母亲生病了,病得很严重,急需用钱,这个时候丢了工作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”
贺九皋坚持自己的看法,“你绝对喜欢她,才为她设身处地考虑,不然工作而已,以你的能力,随便哪里不能安插一个人进去。”
顾笑不再嘴硬,“杜可儿真的很可怜,你不知道她的居住环境差到什么地步,就那种石棉瓦搭的房子,我都担心一阵风吹倒砸住人,她也很了不起,帮母亲治病,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像她这样硬气的,仅仅因为乔宁宁一句话就被炒鱿鱼,你觉得公平吗?她能力很好的,和谭佳人一样,英语法语都很流利,十分适合去美术馆做策展工作,九皋,你就不能帮帮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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