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九皋不置可否,刚登机时他还在琢磨谭佳人为什么不上他的车,假定她是拜金女,自己比顾笑身家更丰厚,她应该毫不犹豫转投他的怀抱,而非拒绝同车,放弃向他施展魅力的大好机会。
结论很让他伤自尊,谭佳人极可能对顾笑情有独钟,所以同样的情境下,她才会做出不同的行动。
无论谭佳人是拜金女,还是喜欢顾笑,因此耍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花招,两者都无法令人接受。
喜欢拜金女,说明他眼瞎,喜欢对别的男人有意思的女人,说明他自虐。
或者两种情况兼而有之,这样还喜欢的话,说明他愚蠢。
顾笑说了开场白,没等来贺九皋的回应,奇怪道:“你在忙吗?”
贺九皋回神,“我在想你的声音听上去很消沉,你在哪里?”
顾笑说:“我在医院。”
贺九皋马上猜到,“你去看乔宁宁了,她没事吧?”
顾笑轻声叹气,“嗯,没事,她只是精神上不太好。”
贺九皋建议,“通知乔宁宁父母,你不要再去医院了,如果不准备对她的余生负责,就离她远一点,保持界限感,这样做,对你对她都是一种仁慈。”
顾笑觉得有点极端,“可是男女间的关系没那么非黑即白啊,做不成情人,也可以做兄妹,我们顾家和乔家是世交,乔宁宁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妹妹,她现在状态不好,需要人照顾,你让我放手不管,我真的做不到。”
贺九皋苦口婆心,“你搞清楚状况,乔宁宁有恋爱饥渴症,饥渴的对象是你,而你呢又不打算满足她,还天天在她眼前晃荡,就像在狗面前拴一根永远碰不到的肉骨头,你说缺德不缺德?”
顾笑忍不住爆笑,“喂,你什么破比喻,好吧,我明白了。”
贺九皋又想起谭佳人上顾笑车,不上他车的糟心事,顾不上铺垫,没头没脑地问:“你和谭佳人联系过没有?”
顾笑愣了愣,没反应过来,“联系谭佳人干吗?”
看样子顾笑和谭佳人谁也没联系谁,贺九皋对此非常满意,他笑眯眯说:“就酒吧那事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听到“酒吧”,顾笑拍拍额头,“我差点把谭小姐忘了,因为我,乔宁宁对她做了很失礼的事,九皋谢谢你提醒,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请谭小姐吃饭,向她赔礼道歉。”
电话挂了,贺九皋看着熄屏的手机,久久无语……向老天保证,他绝对没有让那俩人联系的想法,都怪自己这张嘴,为什么要说多余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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