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烟不放心,“不行,他醒了看不到我闹脾气怎么办。”
“你不用管这个,我有办法。”
蒋烟想了一下,还是没有同意,“今晚我还是在这吧,我爸以为我去露营了,不会问的。”
余烬垂着头看她,握住她手腕,“那我待会在对面的酒店给你开间房。”
蒋烟低着头,指尖动了动,还是轻轻挣开他,“不用了,这房间里好几张床,我就在这,照顾师父也比较方便。”
余烬看她许久,又说了一遍,“谢谢你,烟烟。”
这间病房三张床,只有纪元生一个病人,余烬让蒋烟睡最里面那张,他在中间,另一侧是纪元生,晚上照顾他起夜也比较方便。
九点多时,睡了好几个小时的纪元生醒了,蒋烟听到声音,赶紧过来,问他要不要喝水。
纪元生点头,蒋烟给他倒了一杯温水。
纪元生说:“阿枝,我新给你做的那个风筝,你看到了吗?你说要青色的尾巴,我差点做错,幸好想起来了。”
蒋烟眼睛有些湿润,心里很难受。
师父心心念念,只有他的阿枝,那个婆婆不知道在哪里,知不知道师父等了她一辈子。
她温柔说:“看到了,我很喜欢。”
纪元生笑的很开心,像小孩子。
余烬从外面回来时,看到纪元生已经睡了,蒋烟趴在他床边,手边有一只餐巾纸折成的纸飞机。
他们不知又聊些什么,她用纸飞机哄他睡着,顺带把自己也哄睡了。
余烬轻声走到她身旁,弯腰将她抱起来,轻放到最里面那张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。
走廊的灯透过窗口照进来,映在蒋烟白皙的脸颊上,她眼角隐隐还有些泪痕。
余烬抬手抚摸她的脸,无比温柔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善良纯真的女孩,对她的一腔爱意愈发忍不住。
他不知道该怎样爱她才好,怕自己太心急,惹她厌烦,又怕她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跑掉,让他找不到。
余烬躺在床上,枕着自己的手臂,静静看着蒋烟的睡颜。
过了会,蒋烟无意识地将被子扯过头顶,闷在里面睡。
余烬还记得她这个习惯,她就喜欢这样闷在被子里睡,他悄悄起身,把被子掀开一角,让里面的空气流通起来,她也不会那么难受。
这一晚,余烬睡得很安心。
纪元生在医院住了两天,蒋烟陪了两天,第三天傍晚出院时,纪元生问蒋烟跟不跟他一起回家。
余烬看了蒋烟一眼。
蒋烟点了头,“纪伯伯,只要您乖乖吃药,我就送您回去。”
纪元生举手发誓:“我保证按时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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