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烟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余烬。
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,他的冷漠,更多像在自我保护。
除了师父,除了身边的雷子,她没见过他对谁亲近,除了一个远在瑞士的妹妹,也没听他提起过其他家人。
他总是下意识远离人多的地方。
蒋烟想的入神,忽然听到有人叫她,她抬起头,余烬示意门口,“走了。”
蒋烟跟上去,“这么快?”
“存个钱能有多久。”他推开玻璃门摁着没动,等蒋烟过去。
本以为要回家,可余烬没去开车,“中午了,想吃什么?”
蒋烟:“我们不回去吃吗?”
“我饿了。”
附近不少餐馆,蒋烟环视一圈,视线被其中一家牢牢吸引,她小心问:“想吃什么都行?”
余烬点头。
蒋烟指着对面一家炸鸡店,“我想吃炸鸡。”
余烬目光停顿几秒,嗯了声,“走吧。”
蒋烟特别高兴,他们住的那一片实在偏僻,很多连锁都没有分店,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这家香喷喷的炸鸡。
进店找地方坐下,蒋烟轻车熟路点了套餐和小食,又问余烬吃什么,他似乎兴趣不大,“你看着点,我什么都行。”
蒋烟又点了一些。
几分钟后,她满足地吃到第一口炸鸡,唇齿间都是那股浓浓的香味。
太香了。
余烬比她吃的文明许多,蒋烟教他,“你要大口吃才香。”
余烬吃自己的,不搭理她。
蒋烟吃到一半才后知后觉,发现这趟出来存钱,她好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,难道是他觉得存钱需要带个人,壮壮气势,有安全感?
应该不是,敢打他钱主意的人大概还没出生。
所以她单纯是个小跟班吗。
蒋烟往嘴里塞了根薯条,跟班就跟班吧,就当出来玩。
蒋烟点了不少,留出一些给雷子他们带回去,余烬把车钥匙给她,让她先上车,转身进了旁边一家便利店。
几分钟后余烬回来,手里多了包烟,他把烟扔进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,随手丢给蒋烟两颗糖,“没找零。”
蒋烟下意识接住。
两颗阿尔卑斯奶糖,一颗焦香源味,一颗草莓牛奶味。
包装纸上还有一丝余温,是余烬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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