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 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她抬眸看见他满脸不赞同, 于是只好补充, “你不用把我想的这么弱。”
“那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现在实在不适合再僵持下去, 她只能先点头。
秦安文眯了眯眼。
隔着一段距离, 她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,但至少表面看上去并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。她说不上了解陆闻别,但却很清楚他内里有多冷漠。指望他好心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?不可能的。
正想着, 陆闻别忽然目光冷淡地抬眸,看向她的这一眼里有警告的意味。
秦安文几不可察地蹙眉,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身,率先朝门口走去。
……
咖啡厅里人不算多,但秦安文还是挑了个最隐蔽的位置,落座后她看着谈听瑟在自己对面不卑不亢地坐下,目光凌厉地从上至上扫过,随即又恢复如常。
“谈小姐,时间有限,我就开门见山了——你跟诺埃之间是怎么回事?”
“首先,我为教授受伤的事道歉,”谈听瑟神色平静而认真,“但他受了伤却没有声张,甚至想息事宁人,是因为原因并不光彩。我把他当前辈尊重,不代表我能对他的骚扰与威胁忍气吞声。”
秦安文虽然跟诺埃是名义上的母子,但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态度,所以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。
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面对闻别,你也是用这副说辞激他动手的吧?”秦安文笑笑,“谈小姐,女人的魅力也是一种资源,让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你动手或许能满足你的虚荣心,但在我看来不是什么聪明的行为。”
谈听瑟神色微冷,“您以为歪曲事实可以抹去他性.骚扰与潜规则的事实吗?”
“说话要讲究证据与分寸。当初你们差点在一起,要是好聚好散的话也没什么,但不代表你现在能倒打一耙。你情我愿的事情却说成单方面的骚扰与威胁,恐怕太过分了吧?”
说着,秦安文不再掩饰眼底的轻蔑,又补充道:“谈小姐,我原本很欣赏你的,不管是为人还是芭蕾方面的才华,所以才送邀请函给你,因为我知道这种场合对你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是难得的机会,有无数可以握住的‘捷径’。可我不能允许你抹黑诺埃的声誉。”
“如果在您的认知里,阐明事实就等于抹黑的话,那的确可以说我是在抹黑他吧。”谈听瑟反而笑了,“说话确实要讲究证据,要不然我为什么坐在这里跟您浪费时间?我还以为您是真心想处理问题,原来只是想推卸责任,那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。”
说完,她站起身,抚平裙摆之后淡淡抬眸,“另外,您提供的这些所谓机会与捷径,我还看不上。”
秦安文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在她看来就是个笑话。别说这些东西她从来就不缺,就算她没有,也不会稀罕。
在芭蕾这件事上,她只想靠自己的努力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,竟然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?”秦安文恼羞成怒地在抬手身侧重重拍了拍。
谈听瑟恍若未闻,直接无视了她的话,拿着包转身就走。
秦安文按捺不住,气急了猛地站起身,“你不是说有证据吗?证据是什么?”